隨著最後一抹陽光的消失,屋內亮起了溫和黃色的光芒。三人坐在一個簡陋堂屋的八仙桌上等待著今天的晚餐。
這裡是安徽境內一個半山腰小村子,由於外出打工的人越來越多,因此很多人都在賺到了一定的金錢後離開了大山在城鎮或者在工作地買房定居。
幾年下來,這本來就人煙稀少的村子就只剩下三戶,而且還分散在樹木茂盛的山中,遠遠看去很有蒲松齡聊齋中的鬼怪意境。
三戶人家皆是不願意離去的老人,張藝他們所在的這家就是一對七十來歲的老夫婦帶著一個十三歲上學的小姑娘。
人少,缺乏年輕力壯勞動力,又加上住的很分散,所以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往十幾公里外的小鎮,當聽到要迎著夜色走兩小時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才到達鎮上旅館之時,三人都絕望了,在和老年夫婦商量好後決定給予一定得食宿費在他家藉助一晚。
大山中的人心靈是純樸善良的,當老道從內衣紅色方便袋中掏出三張帶著餘溫紅色的鈔票遞給老人時,老人笑著伸出蒼老滿是老繭的手接過一張,還回了兩張。
“就七點飯,困下覺要不了這麼多錢。”
飯菜端上來發現是四個菜,野蘑菇炒臘肉,蒸香腸,小白菜以及醃鹹菜。
“別看這些菜炒的沒有任何色相,但是絕對是無公害蔬菜,吃了可是益壽延年啊”
老道夾起一塊野蘑菇放入口中閉著眼睛慢慢咀嚼“嗯嗯,不錯,絕對是人間美味。”
老人一臉慈祥的看著大家吃的驚驚有味連連點頭說:“喜歡就好,喜歡就多七一點。”
老人一家三人卻沒有上桌,只是每樣留了一點在廚房裡站著吃,即使張藝再三邀請他們都委婉的拒絕。
也好,憨厚純樸的山裡人如果真和大家一起坐在桌上吃可能不自在。
一個穿著藍色寬大的校服小姑娘頭上扎著馬尾,不停的好奇的把目光偷偷的落在堂屋正在吃飯的三人身上,當他的目光和張藝正好交集在一起的時候不由得臉上一熱,一抹紅暈瞬間覆蓋了潔白的面龐,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低下了頭不停的將米飯扒到嘴裡。
當目光和小姑娘交集的那一剎,一抹血紅色在張藝的腦海快速劃過消失不見,當張藝極力的去回憶這一現象時卻怎麼也沒辦法再次還原這種感覺。
瞬間張藝發覺自己沒了胃口,他轉過頭再次朝小姑娘看去時發現她已經吃完了飯正在收拾碗筷,從他熟練的動作來看應該是經常做家務的。
飯後小姑娘勤快的幫張藝他們收拾碗筷後還給他們一一端來了一杯茶,當小姑娘端著茶來到張藝面前時,他死死的盯著小姑娘的眼睛,發現又閃現了一抹血紅色快速的再大腦中快速流轉。
當張藝想仔細分辨的時候小姑娘害羞的避過了張藝的眼神趕快離去,張藝一時心急拉住了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有些驚恐,但是沒有憤怒和尖叫,只是不斷想要掙脫張藝緊緊拽著的手。
“藝哥,藝哥”
聽到柳條的呼喚張藝如同從夢中驚醒一樣鬆開了手,小姑娘趁機逃走,目送著小姑娘遠去的背影張藝使勁的用手揉搓了一下臉龐。
回到客房內柳條還是沒有忍住,他輕輕的拍了拍張藝的肩膀,“藝哥,雖然我相信你不是個好色的人,但是你剛才那樣拉著人家小姑娘的手始終是不好的,如果被他爺爺奶奶看見了揍我們我們都沒地方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