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一愣,這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立即提起骨刀逼向呂行咆哮道:“你剛才說什麼?”
呂行看到張藝持著骨刀凶神惡煞的樣子瞬間嚇得腿一軟打了一個趔趄用低聲細語的聲音說道:“我沒有說什麼啊,我真的沒說什麼?”
張藝看了看他的四周,又看了看他那一臉無辜的眼神,確定剛才真不是他本人說出的,但是那個女聲又是誰,難道是那個女鬼,可是這個聲音怎麼有點似曾耳熟呢!
張藝輕輕的拍了拍大腦安穩自己說道:“可能是我最近想的事情太多了,有些神經過敏”又轉過身溫柔的對呂行說:“沒什麼,剛才看走眼了,你回去吧,”
說完用骨刀輕輕割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滴在呂行的手上說道:“其實我是一個降魔師,我的血能幫你不受鬼魅侵害。”
呂行好像很吃張藝這一套,他用力的點點頭,眼神比剛才來的時候清明透亮了許多。
看著呂行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張藝常常撥出一口濁氣,然後淡淡的說道:“真的希望這點血對你有用,即使沒有用也能給你一個心理安慰吧。”說完抬起腳大踏步的向麵包車走去。
他邊走邊悄悄將食指和拇指輕輕一捏,一個火苗瞬間從他手上向後丟擲,在黑夜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落在那一具屍體上。
轟,就像一個火苗掉到一桶汽油上一下子燃燒起來,火苗瞬間升上了兩米多高,但是不到一分鐘,火焰瞬間下降熄滅,而原本的那具骸骨已經變成了一個人形的白色灰燼。
一陣風吹來,白色灰燼便隨風而起,消失在城市的每個角落。
看到張藝走了過來,百事通就像一個討好大人的孩子一樣立馬幫他拉開車門,然後等張藝上車坐好後又輕輕的將門推上從另一邊上了車。
剛才張藝在外面和呂行的一舉一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他們說的話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張藝最後那句降魔師很大聲,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曾經可是聽朋友說過城市裡的確有降魔師的,只不過混跡在人群中看不出來,今天看到張藝手段不凡,他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張藝就是降魔師,難怪他與眾不同,看來與他在一條船上不但不會有危險,還會得到很多好處,想到這裡百事通會心一笑。
“開車,去鴻博公園”張藝低聲說道。
柳條點頭髮動了車子,但是當車子剛起步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車身劇烈搖晃了一下,而與此同時,車頂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就像有一個龐然大物掉在了車頂上。
百事通和柳條都都不由主的發出一聲驚呼,張藝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被這猛的一個巨響還是嚇了一跳,不過他還在百事通懵逼的時候已經拔出了骨刀一拉車門翻身一跳躍上了車頂。
車頂上果然有一個人,雖然在夜色中看不太清楚,但是能看清楚這個人的基本體型,這個人一隻腳跪在車頂上,另一隻腳半支撐著,而他的雙手緊緊的支撐在車頂的鐵皮上。
夜色中一頭長長的頭髮遮住了他的面龐,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透過體型判斷這應該是一個男人。
“你是誰?”張藝站在車頂上擺出一個隨時準備搏殺的姿勢。
對方沒有回答,他的身體略微有些顫抖,看樣子好像受了傷,片刻過後,他緩緩的抬起頭,而他遮蓋在眼前的頭髮隨著他的抬頭慢慢的向兩邊分開。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