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現實就是如此,張藝覺得還是當前事情比較重要,對於以後如何想辦法保留自己本性,那先等自己活下來再說。
站在呂行的背後,等他完全嘔吐完畢後輕聲說道:“你也許很驚訝,為什麼會有一具屍體出現在你的身後,你也許不相信,這具已經腐朽的屍體會對你產生攻擊,不過這一切都說來話長,我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也沒有時間讓你相信,你還是說說你的緊急事情吧。”
張藝一下子開門見山把呂行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呂行感覺就像活生生的吞下了一個肉包子,卡在喉嚨裡難受至極。
但是望著張藝那毅然決然的眼神,他知道張藝真的不想和他多說,因此他決定先進入正題。
呂行蹲下身子,開啟手中的塑膠袋,在塑膠袋裡取出一個相簿遞給了張藝。
張藝接過相簿瞟了呂行一眼問道:“怎麼了,今天晚上你說的緊急事情就是讓我來看你爸爸的相簿,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這個閒情逸致。”
呂行有些急了,他從張藝手中又拿回相簿翻開後找到其中一張展示給張藝看道:“你看,這是我的父親,他是不是和你很像?”
張藝瞟了一眼相簿,發現照片中的這個年輕人和自己毫無二致,可是這又怎麼樣,在上次學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呂行的爸爸和自己長得想象,中國人口非常多,偶爾有一兩個長得相像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你上次和我說過,我和你爸爸長的很像,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總不能說明我是你爸爸吧!”
呂行沒有正面回答張藝的話,他只是又翻開了一頁對著張藝說道:“人長得像這沒什麼的,可是你見過兩個人的胎記都是一樣的嗎?”
聽到這話張藝心裡略微一驚,他眯縫著眼睛順著呂行的手指看去,只見這是一個老人躺在床上的照片,細看呂行所指的位置,是老人的手,在那個掌心上一個清晰的黑色甲字胎記。
張藝緩緩翻開手掌,悄悄把自己的胎記和那個胎記對比了一下,發現絲毫不差,這是他看到的第三個甲字胎記了,第一個是自己,第二個是在看守所碰到的雲大壯,第三個便是這個照片中的老頭。
“不僅僅這個胎記,還有這個,”呂行把相簿收回來又翻開了幾頁指著其中一張照片給他看道:“你看,這把匕首你熟悉嗎,是不是和你手中的一模一樣。”
巧合可以有一二,但是接二連三的巧合那就不再是巧合了,張藝接過相簿仔細打量著照片,這張照片似乎是偷拍的,照片中老人坐在房間裡低著頭打量著手裡的骨刀,而那把骨刀和張藝的一模一樣,不過對於骨刀這還是可以強行解釋的,畢竟曾經他在那個誘拐兒童的山洞裡也獲取了同樣一把骨刀,可見骨刀還真有可能有很多把。
“還不止這些,我還知道你獲得了一隻白頭八哥鳥對不對?”呂行繼續不依不饒像一個潑婦一樣說道。
聽到這裡張藝渾身一顫,他不是驚訝呂行怎麼知道他有一隻白頭八哥鳥,而是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剛才相簿裡面看到的老頭他似乎曾經在那個即將拆遷的老屋看見過,而他也正是在那裡獲得了那隻白頭八哥鳥。
張藝立即從呂行手中拿過相簿,仔細的打量這個照片中的老頭,不錯,雖然那時候是意境中看到的,但是張藝非常清晰,不過相對於照片,那個躺在床上的老人已經瘦到不成人形。
張藝緩緩抬起頭用一雙犀利的眼睛望著呂行,久久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你難道是那個拆掉三毛一村鬼屋主人的兒子?”
呂行痛苦的點了點頭,兩行熱淚奪眶而出,為了怕張藝看到,他快速偏過腦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是的,我就是你們傳說中的鬼屋的兒子,也就是你們大家所說的不孝之人,我爸爸叫呂族,我是他的兒子呂行,我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我的爸爸遺體並沒有安葬,他的墳墓其實是他的衣冠冢,他的屍體在他死去的那天失蹤了,我記得那天是2018年5月1日。”
5月1日,多麼熟悉的日子,這個日子對於別人來說是勞動節,是放假的日子,但是對於張藝來說確實一個令人愁眉不展疑惑不解的日子。
因為在這一天屍牌上顯示他已經死亡,在這一天,結婚證上顯示這一天他結婚,在這一天,畫上面的簽名及日期顯示他在這一天在屋漏痕畫室畫了一天畫,同樣在這一天,1998年5月1日的報紙顯示他父親的屍體失蹤。
如今,又是一個5月1日,又是一個人失蹤,那麼這個5月1日和自己又會有什麼聯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