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上半天學,下午老師有集體活動,我,我剛回家恰好過這裡”李曉晴聲音很小,雨水順著她的劉海慢慢的滑落面頰,顯得晶瑩剔透。
張藝看了他一眼立馬把傘推過去淡淡的說道:“回去吧,我沒事,就想一個人待一會。”
說罷轉過身繼續看著陽臺上那個已經坐在陽臺上裸著身子撐著下巴如同大衛雕像一樣的老瘋子。
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他,張藝轉過身一看發現李曉晴仍然沒有走,她把手中的雨傘扔在了地上,筆直的站在風雨中任雨水衝擊她的身體,她的衣服已經完全溼透,白色的連衣裙緊緊的貼在身上顯出了他那剛剛發育成熟的少女體型以及那若隱若現的紅色內衣。
“不是叫你先回去嗎?”
張藝無奈的說了一聲從地上拾起雨傘遞給了李曉晴,但李曉晴就像泥雕木塑一樣站在那裡不接傘,不說話。
和這個女孩相處了一段時間,張藝發現這個女孩和她的姐姐性格完全不同,脾氣非常倔強,就像一頭怎麼用鞭子抽都無法令其動彈的驢。
“喂,把傘拿著!”張藝咆哮。
李曉晴面對張藝的咆哮紋絲不動,只是眼角一行晶瑩剔透的淚水夾雜著雨水順流而下。
張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一個用力把李曉晴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曉晴一愣,不停的用小拳頭打在張藝的背上,帶著哭腔嚷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張藝當然不會放,因此任憑李曉晴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張藝那結實粗壯的身體,許久她終於放棄了。
張藝見她放棄了反抗,騰出右手將雨傘遞給了她,李曉晴面無表情的接過了傘舉過了頭頂。
雨仍然在下,張藝揹著李曉晴,李曉晴撐著傘站在大樹下,從邊上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奇異景象也並不驚奇,他們只是認為這是一對初戀的情侶耍浪漫罷了。
在雨裡,張藝把劉兵的悲慘事件向李曉晴默默的闡述了一遍,不過為了怕李曉晴對自己身份產生疑問,他把自己的角色替換成老道,畢竟世人都知道道士法術高強,上能達天庭,下能同九幽地獄。
“然後你聽了非常憤怒就去幫劉兵找這個不分黑白栽贓陷害的傢伙,結果你失敗了,所以在這裡看著那個變態淋雨。”
張藝偏著腦袋瞟了背上李曉晴一眼嘆了一口氣道:“唉,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個老頭其實她媽的早就是個神經病,上次晚上我回家的時候還看到這傢伙在馬路上裸奔被警察帶走了。”
“那既然證明了他是神經病,不是劉兵撞的,為什麼那警察不抓捕那顛倒黑白的兄弟倆。”
“唉,小晴,你不明白,老頭是不是神經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證明劉兵的死是受到這兄弟倆的威脅,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劉兵是那兄弟倆的謊言逼死的,因為他和劉兵的交涉全部在沒有監控的陰暗角落裡,在法庭上,那兄弟倆不但沒有說劉兵撞老頭,反而說是自己對劉兵救自家老頭表示感激,在院外對劉兵更是千恩萬謝,所以自然不會有顛倒黑白逼死劉兵這一說法。因此法庭以我們沒有證據宣佈那兄弟倆無罪,唉!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劉福那個老頭。”
“所以,你想自己出手殺了那倆兄弟!”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於此同時背上的李曉晴渾身一顫,感覺兩眼一黑,匍匐在張藝的身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