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一手扶著背上的李曉晴一手拾起地上掉落的雨傘重新舉過頭頂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覺得這種以德報怨的蠢貨還配活在這個世上嗎,有這些雜碎的存在只會讓我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逐漸降低,直到彼此毫無信用可言,到那時我們人類一場覆滅的浩劫將不可避免。”
靈域舉著黑傘穿著一席黑衣站在雨中,他用冰冷的眼神望著對面那個陽臺,陽臺上那個裸體大衛又重新在奔跑嚎叫,但是隨後被走上來的光頭抽了一記耳光後又變成了無聲無息站立的雕像。
“你看到了,那兩個蠢貨不但顛倒黑白,甚至對自己老頭也大打出手。”
“那有如何,法律都拿他沒有辦法你又能怎樣。”
“如何?我來主持正義,以我手斷了結這兩個蠢貨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靈域踏著泥濘的路面向前走了幾步和張藝並肩站在一起,他沉思了片刻偏過腦袋掃視了一眼張藝道:“他是人,自然有人類的法律會約束,你如果插手就是打破平衡,破壞規則。”
張藝也轉過了臉,用冰冷的眼神看了靈域一眼,“如果我堅持出手呢?”
“那我堅持阻止,不死不休。”
瞬間空氣似乎在凝結,張藝和靈域站在雨中彼此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小區對面的小學放學了,一大群學生在老師的指揮下排著整齊的隊伍穿過馬路回到這幢破爛的老小區,當他們看到站在大樹下互相對視的張藝和靈域時不由得投來好奇的目光,其中有一些大膽的甚至圍攏了過來。
學生是有很大的模仿性的,當幾個學生圍過來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下一刻這裡將會被圍的水洩不通。
張藝無奈的看了一下週圍嘻嘻哈哈的學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揹著李曉晴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幕中。
夜色來臨,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仍舊不斷,張藝坐在陽臺上望著被浸泡在雨中的城市發呆。
明天劉福就要帶著劉兵的骨灰回老家了,他曾經答應過給劉福一個交代,但是如今。
“唉”
張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從懷中拿出一根菸點燃,煙霧瞬間在他的鼻息間繚繞。
一個沒有煙癮的人在抽菸抽的其實是抽的是寂寞和無奈。
客廳裡的電視亮了起來,李曉晴穿著一身卡通睡衣坐在沙發前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臺。
張藝立馬把煙放在地上熄滅,甩了甩手把一些菸草的味道盡量消除。
“你醒了,晚飯我點了外賣,應該馬上就到了。”
李曉晴沒有說話,他放下了遙控器走進了洗手間,接著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
客廳裡沒有開燈,只有電視畫面散發出幽蘭的光芒,聽聲音電視裡放的是嘉林市新聞。
突然張藝似乎聽到一個讓他為之一震的新聞,他立馬幾個大步跨進了客廳蹲在電視機的前面。
這是一則即時新聞,新聞內容是一家兩兄弟倆在今天傍晚時上吊自殺了,細看內容發現上吊的正是那兩個逼死劉兵兄弟倆。
張藝興奮的一下子跳起來,他立馬衝到洗手間把手在門上使勁的敲了敲大聲喊道:“小晴,那兩個騙人的兄弟倆上吊自殺了,這真是罪有應得,報應不爽啊!”
在張藝的敲擊下門嘎吱一聲開啟了,露出了李曉晴赤裸的身體站在淋浴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