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正一派的,可以結婚生子,當然也可以那個。”
“嘿,藝哥,你瞧,這傢伙還真不要臉,他本來好好的接電話調侃那些皮~條~客的,沒想到啊,我就上了個廁所,出來就不見人了,直到派出所來電話,整個過程不到半小時。”
“不止的,有35分鐘,我那個剛開始就被衝進來的民警逮著了,不過事情也辦完了。”老道雖然臉色有些緋紅,但是說話卻理直氣壯,反而感覺老當益壯的感覺。
四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和鈴鐺聲從遠方傳來。
三人轉身一看,只見在鄉村的一條小路上,一群十幾個人手握鋼叉,身穿青色長袍,臉上畫著猙獰恐怖的面孔。
在隊伍前面,一個道士模樣的老人在領跑,它一邊跑一邊將黃紙拋灑在空中,黃紙隨風而起,發出嘩嘩的聲響在空中飛舞。
整個奔跑不是寂靜無聲的,他們一邊跑一邊不時從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柳條一驚,他變的有些慌張的擺好了架勢並且低聲說:“這麼多鬼。”
老道呵呵低笑兩聲說:“大驚小怪,他們不是鬼,他們是在給社祖老爺招陰兵,對了,你們城裡人不知道什麼是社祖老爺,就是城裡土地廟。”
老道伸出手指了指河邊一個很小的房子,“看那裡,那裡便是社祖老爺的所在,裡面供奉的是他的神龕,他是當地的父母官,保一方平安,負責一方的戶籍,每當有人死後,靈魂在陰兵的帶領下必須在他這裡倒換文書,出具路引。”
“這種廟宇每個鎮都有一個,就和每個鎮的政府機關一樣的存在,今天晚上是為期三年一次社祖老爺招兵法事,也就是招他的兵丁衙役,所以我們還是趕快回到旅館去吧,據說一旦和他們正面相撞就會把魂魄勾去做社祖老爺兵丁去了。我老道還想多活幾年,我體力還不錯,平時還需要遛遛鳥的”
老道帶頭離路面遠遠的,生怕他們跑了過來,柳條緊緊的跟隨在老道後面,因為這種場景,無論是真與否,都感覺令人毛骨慫然。
“老道說的沒錯,是這樣的,不如趁著夜色我們去社祖廟宇看看,和他老人家討杯喜酒喝,畢竟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我們上門恭賀一下也是極好得。”
靈域望著夜色中的廟宇,眼睛裡似乎閃現出一絲亮光。
老道轉過頭打量了一下靈域,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廟宇。
“你跟他很熟”從這句話中足可以看出老道不是一個庸人,他只見過靈域一面,今晚是第二次見面,但是從他嚴肅的問話中可以看出來他覺得靈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這一點張藝和柳條都不曾看出,而老道能隱隱猜出,張藝覺得這不是老道的法力多麼了得,而是老道嘻嘻哈哈的面龐之下有一顆心細如髮的心。
靈域沒有回答老道的話,只是轉過頭看了張藝一眼:“有興趣去嗎?”
“當然”
靈域點了點頭邁著輕快的步子向廟宇走了過去,張藝尾隨其後,柳條拽著老道的衣襟緩緩向前。
夜色漸濃,給社祖老爺徵兵的儀式已經結束,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去,只剩下廟宇前依舊燃燒的兩根紅燭。
漆黑的夜色中,在偏僻的荒野裡,一個迷你的廟宇靜靜的矗立在那裡,它邊上豎著的白色招魂幡被風吹的嘩嘩作響,紅燭的光芒在黑夜裡不停的搖曳,這一切都給此時的境地帶來一絲詭異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