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街道集市上的人群慢慢的散去,攤販門收拾好東西放在三輪車一蹬一蹬的消失在街道。
街道上的歡愉重歸寂靜,在寂靜的森林邊緣,幾棵挺拔的松樹下站著四個人,他們看著眼前的廟宇有些發呆。
廟宇前紅燭不停的搖曳,廟宇內一大盤檀香正在空中正在漸漸的燃燒,煙霧在廟宇內繚繞,給供臺上擺著的社祖老爺靈位襯得若隱若離。
柳條被這種陰森的氛圍感染的有些害怕,他雙手抱在胸前,似乎在抵禦寒冷的侵襲。
“什麼都沒有啊,根據明間說法在社祖老爺招兵日是能見但他老人家或者陰兵的,可是現在都半夜了,啥都沒有。”老道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柄佛塵握在手上不停的圍著寺廟打轉。
關於老道的拂塵張藝認為是一個迷,因為它無論在何時何地只要他想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候拿出一柄拂塵,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拿出來的或者什麼時候拿出來的。
“也許就是一個傳說,可能就沒有社祖老爺,也沒有招陰兵這回事,可能就是一種民俗祭奠,老百姓們有個信仰,祈求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柳條摸著下巴,一臉沉思狀。
張藝還是相信的,因為他就看見過鬼魂,看見過鬼差,那麼有一個管理一方陰陽的陰陽接洽官這有什麼不合理的呢?
靈域始終沒有說話,他蹲在這個只有一平方的小廟宇前仔細的觀察,豎起耳朵聽著周圍一切的動靜。
大家看到靈域這個認真的樣子都立即不言語,甚至連呼吸都減緩了,一瞬間,在這荒郊野外死寂一片。
“嗖~”
一抬手, 一枚閃亮的銀針從靈域袖子射出,它閃著一道寒光圍繞著廟宇轉了兩圈後一個猛子鑽進廟宇紮在了社祖老爺的靈位上。
老道試圖阻止但是為時已晚,看著紮在社祖老爺靈位上的銀針老道不住的搖頭嘆息。
這也難怪,按照劃分,社祖老爺也出現在道教一脈,也是他們供奉的諸神,雖然只是個芝麻官,可畢竟還是官。
靈域拔下了銀針站起來看向張藝:“非常奇怪,這裡不但沒有社祖,反而一個陰兵魂魄都沒有,這很反常,白天我還看見有村民去世大辦喪事。”
張藝點點頭,他在傍晚的時候也看到了,更何況在這荒郊野外沒有任何的鬼魂邪祟,乾淨的非常不可思議。
“的確很可疑,這個時間點正是陰盛陽衰之時,我走過了那麼多地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現象。”
“是啊,小張說的在理啊,雖然人死後魂歸陰司,但是每個村鎮每個地方仍然會有很多孤魂野鬼,有的是籍貫不清的,有的是含冤而死戾氣太重躲避去陰司的,有的是自尋短見陰間不收的,雖然我的法力還看不到社祖老爺,但是我看到鬼魅還是沒問題的,這些年我和這些邪物打過不少交道,但是還從來沒有看到這樣如此乾淨徹底的區域,這不符合常理。”
問題提出來了,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解,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下子顯得比較沉重,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柳條,他認為社祖可能就是不存在,就是一個大眾腦海中腦補出來的鬼頭子。
四人在黑漆漆的森林裡踏著落葉毫無目的的尋找了一遍,但是始終沒有收穫,無奈只好回到了旅館。
第二天清晨四人頂著黑眼圈跑向了汽車站,因為聽旅館老闆娘說,去林溪鎮的車子就早晨一輛,去晚了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