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張藝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眯著眼盯著停歇在窗戶上正在梳理羽毛的白頭八哥鳥。
“你瞅啥?”
八哥鳥發話了,它似乎顯得有些緊張。
“小鳥,我覺得你肯定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張藝邊說著邊從口袋裡掏出來一些鳥食,這是柳條以前養鸚鵡剩下的。
“第一,請叫老子全名小小鳥”
“好的,小鳥,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你壓根不知道我的食譜。”
“哦!那爺你想吃點啥,小的這就給你弄去”張藝起身笑著臉擺出來了一副古代店小二姿勢。
他心裡暗自高興,因為人一旦有需求就必有所求,那麼鳥類應該也一樣,而且鳥類應該更簡單,更好賄賂,不是有一句話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
小小鳥用不懈的眼神看了張藝一眼,然後揮動翅膀從窗戶飛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張藝被小小鳥這一莫名舉動搞的不知所措,他立馬趴著窗向外喊到:“回來,我們的話題還沒結束呢”
但是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小小鳥的蹤跡,只有風吹過那棵槐樹發出嗚嗚的聲響。
張藝悻悻的坐回沙發卻突然聽到翅膀揮動的聲音,接著便看見小小鳥重新落在窗戶的邊沿上。
“怎麼樣,和我說說我每天給你找你最想吃的”張藝急不可耐的丟擲誘餌。
小小鳥歪著腦袋看了看張藝一眼就揮動翅膀飛到茶几上,它一張嘴幾十條黑色的毛毛蟲從它尖細得嘴中不斷湧出掉落在地上。
黑色的毛毛蟲還是活的,他們一拱一拱在地上到處蠕動,有的甚至爬上了張藝的褲腿。
對於有密集恐懼症的張藝來說無疑是噁心無比,他就像腳上安了彈簧一樣跳了起來向後躲開,感覺頭皮發麻,渾身起了很多雞皮疙瘩。
張藝一邊拍著褲腿一邊大聲嚷道:“快拿開,快拿開。”
“嘎嘎!老子就好這口,但只要老子想要老子就有無數的美食,永遠取之不盡,嘎嘎……!”
小小鳥說完又揮動翅膀飛向屋頂然後一個俯衝飛向地面,再轉一圈飛出了窗外。整個動作平穩快速,毫不拖泥帶水。
瞬間地面上一片片黑壓壓的毛毛蟲已經不見蹤影,甚至連一隻落單的都沒有。
突然,房間溫度驟降,一個黑影出現在張藝的背後。
張藝警惕性的轉身,隨手拿起了骨刀做了一個防禦姿勢。
經過上一次鬼屋事件,張藝對這把刀好感增加不少,他還特意用牛皮給它做了一個刀鞘別在衣服內測,平時幾乎刀不離身。
黑影一席黑衣從脖到腳裹得嚴嚴實實,頭上戴著一個碩大的斗笠把他低垂的臉遮擋的看不清任何樣子。
“你是那個鬼差”
張藝雖然和這個黑影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他的異常打扮及所作所為讓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想不記住都難。
“我有事需要你幫忙協助”
鬼差說話了,他說話直接開門見山,聲音依舊低沉陰冷,帶著一種傲氣,就好像忘記了是他在求人幫忙。
面對鬼差,張藝內心沒有恐懼,反而有一種不懈,不懈他不分青紅皂白,不懈他我行我素,處事不公。
“你要我幫我就要幫你,憑什麼?”
“因為我這裡有你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