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突然捂住了向紫惜的嘴,不讓她發出半點的聲音。
本能的,向紫惜手中已經變成利刃的手鐲剛要攻擊過去,可是對方的下一句話緊接著響起:“是我!”
向紫惜輕輕點了點頭,那隻手慢慢的鬆開,對向紫惜說道:“我剛才去地牢找你,卻發現所有的門都虛掩著,我就知道你一定自己逃出來了!”
向紫惜輕輕笑了起來,一臉的不屑:“就那種程度想鎖住我,簡直是痴人說夢!對了,胡葉,你怎麼在這裡?還有發生什麼事情了?”
胡葉回答:“一言難盡!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姬炎也過來了!聽說你出事,他差點瘋了!”
向紫惜心頭一陣溫暖,可是一想起白天他說過的話,又忍不住使小性子:“哼!他哪裡會管我!”
胡葉輕輕笑了起來:“你聽下面!”
就在這個時候,腳下的屋裡傳來了齊王的一聲驚駭的大叫:“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可能!你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我明明沒有洩露過半分的訊息!”
姬炎懶洋洋的站在屋中,修長挺拔的身姿是那麼的具有安全感。
向紫惜輕嘆一聲,自己果然,還是,還是很留戀,不,應該是貪戀對方溫暖的胸膛啊!
不知道被他抱過多少次,不知道被他救過多少次。
至今無法忘記,在深山與狼群惡戰之後,衝進他懷中的感覺。那種踏實的感覺,那種落地的感覺,那種有所依靠的感覺,那種想永遠永遠都停留在那一刻的感覺,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那個懷抱實在太過溫暖,以至於自己都有些上癮了。
看著向紫惜眼眶變得微紅,淚珠閃爍,胡葉輕輕一笑,輕輕拉著她的手,慢慢跳下了屋頂。
姬炎早就知道向紫惜在屋頂上,因為有胡葉的保護,所以他才沒有出現。
姬炎一直沒有回頭看向紫惜,只是冷冷的盯著屋裡的幾個人,冷冰冰的說道:“謀殺先皇的罪名,可不是簡單的逃跑就可以瞭解的!四國都不會也不敢庇佑一個謀逆的臣子,齊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那幾個同夥見姬炎來了,都是深知姬炎的厲害的,竟然有人當場渾身哆嗦了起來。不過這個人恐懼歸恐懼,倒也是個漢子,大聲叫了起來:“殿下快走,我們殿後!”
齊王驚駭的不停的後退著,一邊後退一邊說道:“諸位,有勞了!”
“哪裡跑?”姬炎冷哼一聲,緩緩抽出了腰後的長劍,朝著齊王的身上倏然衝了過去。
剛才還在顫抖的同夥,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斜刺一下衝向了姬炎,用自己的身體狠狠的阻擋住了即將刺向齊王身體的利劍!
利劍穿透了此人的身體,鮮血噴湧,可是那個怕死的齊王竟然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跑!
胡葉剛要衝過去,卻被向紫惜一把攔住了。
“讓他走!”向紫惜淡淡的說道。
胡葉驚訝的看著向紫惜,向紫惜淡淡的說道:“太子殿下只派你們兩個來,目的已經很清楚了,他知道齊王一定還有後招。所以,我猜測,太子是給齊王最後蹦躂的機會,將他連同漏網之魚一起了解。如果齊王死了,那麼那些餘孽自然會隱藏起來,不容易抓捕。可是齊王不死,那些人的反叛之心也就不會亡,到時候齊王振臂一呼,那些人勢必追隨。到時候再來個一網打盡————”
胡葉驚訝的看著向紫惜,半天之後才說道:“怪不得那麼多人都說你其實是最聰明的,果然如此!你跟殿下交集並不太多,居然也能想到那麼多!”
“那是因為,同為帝王,其心勢必也是相同的。揣摩了一個帝王的心思,大概就能揣摩到其他帝王的心思了!”向紫惜看著姬炎遊刃有餘的清除了其他的同夥,果然並沒有追出去,可見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
粼國太子那個小混蛋,心思藏的可真夠深的。
姬炎重新站在向紫惜的面前,胡葉知趣的離開,只留下兩個人單獨相處。
“對不起!”姬炎痴痴的看著向紫惜,月色下,佳人的面孔有些蒼白。
“你那裡有什麼對不起的?明明是我的不是!”向紫惜一賭氣,轉身不去看姬炎。
看著她使小性子,姬炎輕輕的笑了起來,伸手將她的身體扳過來,迫使她正面面朝著自己,誠懇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因為我說出那番話,我的心比你的更痛!我不過也只是個外強中乾的蠢貨!向向,別生氣好嗎?你打我罵我,不管怎麼樣都好,就是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我哪有這個資格————”
“你有!你當然有!我只允許你有這個資格!我————”姬炎突然詞窮,眼神有些慌亂,壓低了嗓音,再也沒有了從前曾經的吊兒郎當,極其認真的說道:“向向,雖然我知道這很難,可是我還是要說,不要離開我!讓我陪著你!”
向紫惜的眼眶輕輕一紅,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喂!姬炎!你可搞清楚了!天下喜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可不一定選你喔!”
“可是,能讓我姬炎認可的男人,世上除了我之外,唯有林沐陽一人而已!”姬炎誠懇的說道:“我知道,林沐陽對你的情,不比我少,說真的,不介意是騙人的。可是,我更想看到你開心的樣子,而不是煩心憂愁的模樣。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不介意跟林沐陽同時分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