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紫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啊勒?這是哪裡?怎麼這麼黑啊?
向紫惜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頓時覺得一陣腰痠背痛的。四周黑漆馬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伸手摸了摸,自己好像是躺在了一堆乾草上,可是這堆乾草還是無法阻擋從地面上殺氣騰騰的寒氣,估計自己的腰痠背痛就是這個造成的。
頭疼的揉揉太陽穴,盤膝坐好,冥思苦想,自己好像是跟粼國太子在喝酒來著,可是怎麼喝著喝著酒居然跑這裡了?難道說自己說了什麼過激的話,惹怒了粼國太子,所以被他關在了監牢?
不至於吧?那個混蛋沒有那麼小氣吧?以前自己頂撞他好幾次,也沒見他惱怒過啊!難不成心眼變得那麼小了?
就在向紫惜暈暈漲漲的大腦,還處於開機狀態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向紫惜機警的乾淨躺下,繼續裝睡。
有兩個人提著兩個燈籠慢慢的走了過來,衝著牢房裡照一下,有人說道:“睡的可真夠死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竟然能睡這麼久!”
另外一個人回答:“就是!她現在可是我們最後的依仗了!千萬不能讓她死了!否則我們逃出粼國就沒有希望了!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會中了那個太子的詭計,全被他給利用了!”
“是啊!任誰也想不到,粼國太子竟然能隱忍到這種程度,別說我們,連齊王不都沒有看出來嗎?”第一個人長嘆一聲,再度照了照監牢裡的向紫惜,說道:“好在這個女人還有點利用價值,只要有她在手上,他們勢必會忌憚,投鼠忌器,我們將她當做盾牌,不怕對方不就範!”
向紫惜的大腦已經開機完畢,正常運轉了起來,心頭微微一動,這番對話怎麼聽著很蹊蹺啊!什麼叫上了太子的當?什麼叫離開粼國?什麼叫齊王也沒看出來?什麼叫用自己做盾牌?
向紫惜的腦袋素來都還算比較好使,雖然偶然系統崩潰,但總的來說,還是個好系統。因此前後一推敲,腦海中瞬間似乎明悟了不少!
難道說,是粼國太子動了手腳?也是,本來嘛,粼國太子對齊王和晉蕭蕭並不是多麼的信任,否則就不會讓自己去盜取晉蕭蕭的寶藏了!
難道說,粼國太子已經按捺不住了,準備提前發難?
總在這裡想,估計想不出個頭緒,得出去瞧瞧才行。
等那兩個巡視的人離開之後,向紫惜靈巧的跳下了草堆,利索的貓在了門鎖跟前。
儘管在黑夜之中,但是對賊來說,黑夜卻是最好的偽裝。
右手小指慢慢伸出,指甲慢慢的探進了鎖芯之中,手指輕輕轉動,迫使手指甲慢慢的與鎖芯契合,慢慢的找到了鎖芯,小指指甲輕輕一撥。
咔噠————門鎖輕輕一跳,開啟了!
向紫惜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拜託,你們是不是也太小瞧我向紫惜了?就算是想抓我,至少也換個像樣的鎖呀!
將牢門輕輕關上,貓著腰貼著牆壁,慢慢的往上走著。
不一會兒便走到了一個鐵門處。
地牢裡太過黑暗,實在是無法看清楚鐵門上到底有什麼,但是憑手感確定,這的確是一扇普通的鐵門,而不是那種機關密佈,天羅地網的頂級設定。
從髮鬢上摸下一根扁平的銀簪,順著門縫慢慢的往下滑,手指慢慢感受著一切細微的感覺。
突然,手指輕輕一阻!在這裡!
收回銀簪,一把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修建指甲的銼刀,慢慢的伸了出去。
向紫惜身上的東西,全都是經過改造的。可能是做賊的年歲實在是太多了,也可能是因為她一直找不到安全感,所以,本能的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經過改良的。比如說髮簪啊,耳環啊,戒指啊,項鍊啊,甚至是指甲銼啊,總之身上只要是能帶的東西,基本都是經過改良過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剛才的比賽中,她接連丟擲的髮簪才會狠狠的激發那幾匹馬的野性。否則尋常的髮簪,怎麼會讓那幾匹馬奮力揚蹄呢?
向紫惜輕輕笑了起來,對方還真是瞧不起自己啊!明知道自己是頂級大盜的級別,居然也不用把像樣的鎖?
向紫惜哪裡知道,此時的齊王已經如同喪家之犬,能找到這麼一個地方暫時居住已經很不錯了!
就在齊王帶著晉蕭蕭進攻未必老皇帝下詔書的時候,粼國太子已經將齊王的老底一窩端了!只剩下幾個心腹逃出生天,跑到了遊樂場將昏睡中的向紫惜給帶走了。
而且向紫惜也不知道晉蕭蕭此時此刻早已經沒了性命。
其實,晉蕭蕭也算是個苦命的人。雖然曾經貴為公主,可是爹不親,娘不愛,自己愛上的男人偏生是自己的哥哥,對她痴心不悔的男人,卻只是她拿來利用的棋子。
偏生好死不死的遇上了一個死對頭,向紫惜。
如果沒有向紫惜,也許她的境遇將會完全不同。可是就是因為多了一個向紫惜,晉蕭蕭便成為了一個可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