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樂忘了忘忘記落鎖的房門,伸手的推開了一絲,探頭朝著裡面望進去的。果然正中央的那棺材已經不見了,整個房子都被挪空了,變成空蕩蕩的一片,唯有牆上貼著一些花花綠綠的的符咒,起來格外詭異。
難不成,真的和這棺材被開啟的事情有關係?
谷樂不多做深想,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前往白漠那邊一趟,將自己疑問問個清楚。她心中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這兩件事情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管家不在,剩下的就是蝦兵蟹將兩三隻,在谷樂威嚴之下,自然沒有人敢攔著他出行的步伐。因此,她只是淡淡的說一句“出門去見一個朋友”,就收拾好了東西出了這個區。
一出門,谷樂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唐紹傑的方向趕了過去。不得不說,這棺材遺失的事情正好幫了她出門的忙。要不然,以那群人控制慾的性子,不知道多麻煩才能再從這個監牢裡面走出來呢。
然而谷樂也知道她一出門就會有人彙報給白家家主以及那個管家,但這些事情她也不甚在意了,縱使白家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但離開白家的勢力範圍之內,這種控制感還是削弱了不少,最起碼也不會在大街上抓人不是?
簡單報了地址之後,谷樂就靠在的車後座上,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瞿妍打一個電話說一下。但號碼輸進去之後,她還是猶豫的熄滅了手機,嘆了一口氣。
算了,雖然瞿妍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唐紹傑心上人,但這次與白漠交鋒也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還是不要牽連到這兩個情侶為好。
車很快就聽到了路口,谷樂隨著車緩慢的停歇,只覺得胸口的躁動變得越發的強烈了起來。到了最後,她的胸口的震動感越發強烈了起來,甚至於連胸口咚咚聲都聽得見。
臨到這最後關頭,老實說她有點動搖了。就昨天白漠的那個態度,為什麼還要上杆子來這裡找虐呢,是為了尋找一個真相,還是……
谷樂深吸一口氣,抬頭了一眼花房的店名,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今天來這裡買花的人不多,屋子裡面靜悄悄的一片,只有一個店員正拿著抹布在桌子上擦著灰塵。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她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今天休業,請您明天再來吧。”
如果是一般的花店,這態度肯定是一種怠慢。但這花店是屬於唐家唐二少的名下,更賣的是珍惜無比的靈花,背後有萬千修士做後臺,可不是有一干人前赴後繼的上來討好,哪裡取消卑微屈膝的討好“上帝”?
谷樂往前走了兩步,微笑道:“我不是來買花的,是來找你們……店長的。”
那人聞言詫異的回頭,上下掃視了一圈後,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顧姐,哎呀,您來了啊。”
谷樂絲毫不意外這人誇張的舉動,老實說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為她結賬和解惑的也是這位姐,面熟是真的,這客氣態度也可以理解了。
她踏進店裡面,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果然裡面沒有什麼人。不由得奇怪的問道:“你們今天在歇業,是有什麼大人物要到到場了嗎?”
那人愣了一下,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歇業是白先生吩咐的,說他有重要的客人要招待……”說道這裡,她的臉上再一次露出調皮的笑容來,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我猜,他想要招待的就是顧姐了吧。”
谷樂只覺得臉上一燒,這麼比明目張膽的擺在檯面上公開處刑,讓她的心臟跳動的更激烈了起來。
然而,一想到今天白漠的態度,她的好心情又漸漸消沉了下去。
那女店員走在前面,一手引著谷樂朝著裡面走,待樓梯口的的時候指了一個方向,對谷樂微笑著說:“下面不能沒人著,我先下去了。”
谷樂連忙點頭說好,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門是開著的,此時此刻,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對著門的位置坐著泡茶,似乎是聽到有誰的到來的腳步聲,他的手指一頓,側頭朝著這個方向了過來。窗外細碎而斑駁的光點朝著這個方向爭先恐後的聚攏了過來,照在那張精製無邊的臉上,頗有幾分難以讓人忽視的感覺。
谷樂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就聽那人緩緩開口:“過來坐吧。”
語氣帶著一點冷漠,不是谷樂曾經聽到過的溫軟和親暱。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她心裡有點不太好受,微微斂目走了進來,坐在一個不遠不近面對面的位置。兩相相對,但第一次有了互相對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