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妍臉色不太好:“你還記得上次白瑾時提到法事的事情嗎?”
谷樂忽而想到,瞿妍新出事那個時候,白瑾時是提到要在白家老宅子裡面舉辦一場法事,好像是為了白家近期持之不斷的災禍。
谷樂:“怎麼,他們又想舉辦一場法會,想讓我們也參與到裡面?”
雖然上次的法會,白瑾時有想讓他們參與其中的意思,但頭一天早上又收到白瑾時發過來的訊息,說是那家出名的道門名徒有個為期幾個星期的道法交流會,暫時沒有時間來舉辦超度的法事,這事才暫時擱置了下來。
瞿妍搖搖頭:“我們晚了一步,他們的法事已經做完了。”
谷樂有點無語了,心說這白家也這麼迷信,還防著外姓人參與法會的意思?誰料瞿妍說的話竟然更出乎她的意料:“他們說白家裡近期進了兩個意外變故,攪渾了白家的旺勢,這才使得震壓的邪魔外道猖狂起來了。”
谷樂自覺得白瑾時說話已經很客氣了,她和瞿妍對視了一眼,果斷的瞭解到了對方眼睛中的含義——這是覺得他們是給白家帶來禍事的災星,覺得她們運勢晦氣呢。
谷樂想了想,又問道:“白瑾時的意思呢?”
瞿妍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到沒有牴觸的感覺,打電話來只是告訴我們心一點,這兩天回一下白家的宅子裡,順便讓我們在外對白家人掩飾一下身份,以免遭到不必要的誤會。”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瞿妍突然說,“白家老爺子從s市回來了,現在正在白家主宅中。”
白家有兩個宅子,a市這個作為主宅,也是白家公司的跟基地,而隔壁s市是白家老宅,是白家率先發家的地方。老一輩的人多半都在白家老宅之中,以表示自己手中並不沾染白家現任的實權。
而現在,一直老宅養老的白老爺子回來了,那就代表著肯定有要緊的事情需要白家這個幕後掌權人決斷,那麼,現在白家的格局即將發生什麼新的變化了。
谷樂沉吟了一會,果斷拍手道:“給他回覆,我們明天就回去。”
瞿妍微微一愣,她還以為谷樂聽到這個後會和她的想法一樣,果斷和白家切斷聯絡躲得遠遠的,畢竟她也曾聽過顧家和她的關係不太好,就算是進了白家,也斷然不會做出討好主人來為家族謀取福利的行當。
到她臉上有點不贊同的表情,谷樂笑著搖搖頭:“你放心,白家爭權奪利這些事情還斷不會落到我們頭上,就算有人想拿著我們的身份為刀刃剷除異己,我也不會讓他們的陰謀輕易得逞的。”
谷樂說話的時候自信滿滿,給人一種很容易讓人信服的感覺,瞿妍一直高吊起來的心放鬆了下來,嘗試著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樂樂你放心,我家雖然在瞿家整個家族裡面不算舉足輕重,也是有一定面子的,我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她驕傲自得的模樣,谷樂只覺得無比好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白修翰突然開口:“白家?”
瞿妍還在琢磨著第二天去白家見那群牛鬼蛇神的事情,谷樂卻聽出這人話中的驚訝,點頭說:“是a市那個出名的白家,在這裡應該沒有人不知道的。”
瞿妍忽而笑了:“話說起來,白大哥也是白姓,我還以為你是這大家族的貴公子呢……”然而在到白修翰臉色微妙的神色後,她又訕訕的收回了各種八卦的想法,吹捧道,“不過,要是你作為他們的繼承人,白家也不會變成現在後繼無人、一盤散沙的地步了。”
她的這番話倒是挺新奇的,谷樂雖然覺得話中的奇怪,但也知道她們都有一些內部得到訊息的渠道。於是,她不由好奇的問道:“白家現在不是新立了一個繼承人嗎,怎麼會後繼無人?”
瞿妍搖頭說:“別白家現在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內部已經隔絕成了兩個不同的派系,正在明爭暗鬥。一部分以早就有奪權想法的人,趁著這次白家繼承人下臺的功夫拿白瑾時私生子的身份說事,想要踩著他的腳步上位,而白家主枝這一脈可是明裡暗裡拼盡一切手段處理這背後的齟齬,畢竟他們的寶可都壓在了這位繼承人身上了。”
谷樂雖然沒有見識過大家族的明爭暗鬥,但也聽說過不少的利用惡鬼來對自己親生哥哥弟弟下手的例子,早就對這些豪門陰私避之不及,也不覺得奇怪。乍一聽到瞿妍這麼說,她好奇的問:“白家繼承人雖然沒有決定,但也應該默許了這位白家人的血脈關係,如果還有人不死心的,那他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十分危險。”
她的話一出,發現兩道目光同時朝她投射了過來。
谷樂到他們有些微妙的目光,不由疑惑道:“你們怎麼都這麼著我……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既然現在算是白家的人,我也得為以後的生活做考慮啊。”
瞿妍恍然大悟,她也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作為現任家族繼承人的未婚妻,如果她日後要在白家站穩一席之地,似乎真的要依賴於白瑾時在白家生活地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