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一直呆在瞿妍身邊的白瑾時,也是經歷了今天發生的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一直忙到現在,此時此刻的他神色疲憊,眼底青烏一片,但還是強忍著身體的不舒服,撐起身體嚴陣以待的擋在了瞿妍面前。
被他的動靜一鬧,瞿妍似乎被驚動了一下,緩緩的抬起頭來。在看清楚面前站著的谷樂時,她的眼淚瞬間就冒了出來,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樂樂,你終於來了。”白瑾時的目光在這兩人面前打轉了一會,皺眉問道:
“顧小姐?”他也聽過白老爺子給白修翰定親的訊息,但他做為歸國的大學生,崇尚自然和科學,以為這只是老一輩的心裡安慰而已,但對這位
“弟媳”還是有起碼尊敬的。谷樂點點頭,上前跨了一步,白修翰下意識的移開了腳步,站到了一旁。
見到瞿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猛得抓住了谷樂的衣袖,緊皺的眉頭放鬆了片刻。
白瑾時完全將身後的位置讓了出來,對谷樂點了點頭:
“麻煩顧小姐照顧一下我的未婚妻,她的狀態不是特別好。”不是他的推三阻四,是現在瞿妍精神狀態十分不好,連剛才警察來詢問都說的顛三倒四的,讓自己差點成了犯罪嫌疑人。
雖然一個小姑娘遇到這樣的情景讓白瑾時有點心疼,但看到警察們和醫生們懷疑的眼神時,他只覺得心裡十分窩火。
谷樂十分樂意:
“沒關係,白先生先去看一下沈小姐吧,據說她也醒了,只是精神狀態好像不是特別好。”白瑾時剛才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得到了公司內部專案出了點問題的訊息,便立刻朝著那邊趕了過去。
佈置了接下來的工作分工後,他這才著急著匆匆趕了過來。畢竟他還未徹底在公司立穩腳跟,有些事情不能做到親力親為恐怕不能服眾。
而等到他處理完所有的事情趕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原本精神狀態不佳的瞿妍已經拒絕再和他交談,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而現在……沈瀟瀟居然也醒了嗎?白瑾時看到撲在谷樂懷裡的瞿妍,又想到了和自己有合作關係,將沈瀟瀟託付給自己照顧的沈父,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大踏步朝著病房走了過去。
一個不小心路過,又好奇聽完八卦的護士震驚了:
“臥槽我聽到了什麼,現實版的渣男賤女白蓮花撕逼。”旁邊的小護士一臉懵逼:
“什麼鬼?”那愛好八卦的護士便將剛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並且義憤填膺的強調到:
“明明未婚妻都這麼虛弱,需要安慰了,居然直接甩包袱一樣的甩給閨蜜不管,自己去關心白蓮花小三,誰知道那朵白蓮花又故意鬧出什麼么蛾子來願望原配呢?”
“你看多了,”小護士翻了一個白眼,壓低嗓音說道,
“剛才那男的把你口中的白蓮花小三送過來的時候,那可是一個慘啊……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要我說啊,他肯定是有那種癖好,差點鬧出人命來了,這才著急了。”白瑾時路過護士臺聽到這種八卦,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冰冷冷的視線掃過護士臺的兩個小姑娘。
她倆齊齊一抖,均是閉口不敢再亂猜測了。白瑾時有點頭疼,怎麼最近都這麼事事不順,一個兩個豬隊友來妨礙自己,真是讓人心煩意亂。
方啟然樣貌和氣質都很吃香,自然的上前一步:
“瞿小姐,能和我們說一下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瞿妍下意識的一縮,似乎對他們有所畏懼。
方啟然臉色一僵,連笑容都險些無法維持了。谷樂見狀,連忙打哈哈道:
“小妍,這是兩位道長,可驅鬼降魔,你今天遇到的事情比較特殊,要是害怕的話就跟他們說說,道長們會幫你的。”瞿妍似有所感的抬起頭來,在他倆身上看了一眼,堅定的搖搖頭,像是躲著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谷樂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心說才一天不見,怎麼瞿妍變得一副棄療的模樣,這還是那個靈動活潑少女嗎?
被質疑了專業能力,方無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性子直來直往,絲毫不顧及著白家的面子,傲慢的說道:
“顧小姐,瞿小姐不是被那陰物入體,便是接觸煞物後的癔症反應,這種情況下必須施以作法驅鬼,並服用符水去煞,瞿小姐方可好轉。”谷樂一驚,沒想到方無山說話這麼不客氣。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找理由拒絕,卻見白瑾時陰沉著臉走了過來,直言說:
“不必了,我白家不接受這中稀奇古怪的治療手段,兩位請回吧。”白瑾時在外遊學多年,接觸到西方的正統教育過多,對於封建迷信的套路十分看不慣,自然而然的就把眼前這兩個人當成了騙子。
方啟然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沉著氣說道:
“白家也是祖代修士家門,雖然現在道學式微,請您不要辱沒了家族的榮耀。”白瑾時冷笑一聲:
“我家祖經百年證實了這等無聊的戲法的愚昧性,這才轉行到了別的職業上面,我勸兩位也不要深入於此,免得造人橫禍。”方無山脾氣火爆,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