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白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谷樂謝別了送他前來的白修翰,有點忐忑的按響了門口的門鈴。
不多一會,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一個娃娃臉的妹子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下,眼中露出幾分詫異來。
“顧小姐?”
谷樂不明所以,但還是淡定的嗯了一聲,跨步走了進去。與她意料之外的是,屋裡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谷樂皺眉,回頭問道:“瞿小姐呢?”
女孩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這才喏喏的說:“和白少爺一起出去了。”
她口中的白自然是白家現任繼承人選白謹時。
谷樂心中翻江倒海,她不敢肯定白謹時是否真的為了這個小未婚妻而將一個未來助力給得罪了,那麼最大的可能性,瞿妍還是和沈瀟瀟在一起。
那麼那個救命到底是什麼含義呢?
她慢慢沉下心來,拿著手機給瞿家去了一個電話。雖然瞿妍是個假冒的小姐身份,但不妨礙著瞿家家主在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前,還要保證瞿妍的安全。
谷樂將話筒放在耳朵旁,剛想伸手攔車,卻看到一人正悠閒的靠在車前打量著她。他的目光透徹如刀刃,直勾勾的盯著這邊而來,似乎就是為了在這專門等著谷樂的出現而已。
他……居然還沒走嗎?
谷樂神不思蜀,卻聽到話筒裡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您好。”
谷樂忙回過神來,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您好,我是瞿妍的朋友,剛才從她的手機裡找到了您的電話……可能瞿小姐現在出了一些問題,我想讓您聯絡一下白成巖先生。”
她的腦子亂糟糟的一片,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不知道是緊張的成分居多,還是被白修翰直視的目光給弄到個心慌意亂。
也許還是被她的語氣給激到了,對面的人也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好的,稍等會和您聯絡,顧小姐。”
谷樂不奇怪他們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以瞿家的手段,要從手眼通天的白家裡撈點油水出來,自然要照顧到方方面面,自然也包括她這個突然加入成員組的人的訊息。
白修翰停好車走過來,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嗎?”
看到他關切的眼神,谷樂不知怎麼的,一直亂糟糟的心底突然安定了一些。
“我的一個朋友剛才像我發了求助訊號,現在不知道被人帶去了哪裡。”於是,谷樂便簡單的將從剛才收到的求助資訊,包括和管家僕人們的交流都說了出來。
白修翰稍一思索,報出了一個人名:“是白瑾時嗎?”
谷樂愣了片刻,猶疑著點點頭。
白修翰見小姑娘睜大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盯著他看,稍一思索,就知道源頭在哪裡了。
他解釋說:“白家未來繼承人訂婚的訊息早在a市傳遍了,還包括那位素未蒙面的瞿家大小姐。”
他頓了一下之後,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不過照你剛才所說的線索,我覺得應該不是三個人之間恩怨情仇那麼簡單。”
谷樂大為吃驚,腦袋裡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是綁架?”
白修翰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腦洞大開,提醒道:“這可是白家的地盤。”
谷樂摸摸鼻子,心說自己真的擔心則亂。想在那層安保措施裡面把一個大活人偷出來,還想做這行是為了什麼。
白修翰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你的那張符呢?”
冷不丁的被這麼一問,谷樂明顯愣了一下,將口袋裡的符掏了出來。
當初離開白家的時候,谷樂擔心這符落到別人手裡面,所以提前準備了一個假的塞進瞿妍的口袋裡,而真的那張隨身帶在身上。
谷樂開啟一看,果然符上的花紋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原本處於左下角的“行”字字跡變得淡了一點,幾乎已經看不到了。
稍微一聯絡,谷樂便猜出大概是上次無意掉到三界之處山洞之中,並破了這術,這才使得“行”咒破了吧。
然而她的這口氣剛剛送下來,卻無意看到那花紋附近在發現了一隻花瓣狀的印記。
怎麼回事?這個印記上次根本不記得有啊……
谷樂伸出大拇指抹了一下,發現並不是什麼染色顏料蹭上的。
白修翰冷笑一聲:“又換新品種了,這次他們倒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