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抬輦的奴才,個個都累得喘大氣。
輦一落地,嬴湛就踩著小太監的背下輦,並大步流星地往院內走去。
“皇上駕到!”李忠的唱報聲才出口,就受到了來自帝王的一記冷眼,好似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
由於李忠唱了報,傾顏很快就帶著奴才出來迎接了。
剛出院子,她就看到皇帝大步流星朝她走來。
他的步伐看起來比往日要快,步子也邁得更大些。
而他身後的李忠氣喘吁吁,累得跟哈巴狗似得。
傾顏與皇帝走近後,正準備福身行禮,一雙溫暖的大掌就握住了她的雙手。
“愛妃如今有孕在身,便不許再行禮了。”
“......”傾顏抬眼看著男人,“臣妾哪就那般嬌貴了。”
嬴湛眼底帶著笑意看著面前的女人,且看了好一會兒。
他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還將視線落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看了又看。
然後,他面上帶著笑,轉頭掃了眼院子裡的奴才,“傾嬪有喜,爾等伺候傾嬪有功,通通有賞!”
“謝皇上。”眾奴才紛紛跪下行禮。
李忠也跪下,在那大喘氣。
之前皇上在辦公時,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他還以為皇上對於傾嬪有孕一事不甚在意。
可這一路從龍軒殿走來,透過皇上不斷催促太監快點抬輦。
如今又是盯著傾嬪的肚子發愣,還心情大好的賞賜傾梨殿上下。
皇上哪裡是不在意?
而是在意得很啊!
尤其和同住傾梨殿的柳貴人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畢竟,柳貴人診出有孕當天,皇上可是瞧都沒去瞧過。
嬴湛賞賜奴才時,手一直牽著傾顏的手,並不自覺地揉她的手心。
在感覺到傾顏的手微冷時,他的視線落在女人的纖纖玉手上,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的手未免也太冷了,”嬴湛一甩身上的披風,將女人裹在披風裡,攬著女人的腰往堂間走,“如今天冷,雪地裡又滑,往後你就不必出來迎朕了。”
傾顏躲在男人的披風裡,那披風上還有他的體溫,將她溫暖地包裹在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