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就奴才敲門那會兒,大概是午時左右吧。”
嬴湛看了眼外邊黑下來的天,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滿,“你也真是的,這般重要的事情,怎的不早點同朕說!”
李忠:“......”
中午他不是敲門稟報,被皇上打斷了兩次,便沒敢再說了麼?
如今皇上反倒怪起他來了。
再說了,以皇上的性子,即便那時知道傾嬪有喜,不也得辦完政事,與諸位大臣商議好才去傾梨殿嗎。
頂多就是利落點,早點辦完政事而已。
反正無論他怎麼做,都是他的錯!
他他他......真的太難了!
李忠低垂著頭,卑微地賠不是,“是是是,都是奴才的錯,奴才想著您素來勤政,不喜旁人打攪您辦公,這才沒敢拿此事叨擾您。”
嬴湛冷哼了一聲,就大步流星地往龍軒殿外走。
李忠趕緊叫了奴才備輦。
當皇帝陛下乘上輦的時候,他又被訓了。
理由是他辦事太墨跡,叫人備輦都要這麼久。
可是,往常不都是這個流程和速度麼?
緊接著,一行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往傾梨殿而去。
路上,嬴湛不似往常那般閒適地坐在輦上,一股王者風範。
而是目光看著傾梨殿方向,嘴上罵罵咧咧地道:“你們這群沒用的奴才,是沒吃飯嗎?抬個輦都抬不好,磨磨蹭蹭的!”
諸位抬輦的奴才:“......”
他們明明和以往抬輦的速度一樣啊,為何皇上往日不覺得他們磨蹭,今日卻嫌他們慢?
可不管皇上說什麼都是對的,他們只好加快了步伐。
然而輦上的皇帝還是不滿意地催促,“再快點!別跟老牛拉破車似得!”
眾人:“......”
這是輦,不是破車!
他們是人,不是老牛!
可皇上都這麼說了,他們不得不照做。
抬輦的奴才們只好使出渾身的勁兒,快步往傾梨殿走去。
片刻後,輦終於停在了傾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