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牧言身後的王小明笑了笑,轉身就走掉了。
柯牧言眉頭一擰,伸手扯著景遇的前額的頭髮,“我不是售票員,找我沒用。”
景遇踮起腳尖,“我沒錢。”
“你沒錢和我無關。”
景遇吐了一口氣,擔心柯牧言會走掉,所以就抓住他的衣袖不放手,“是沒有關係,可你不能夠見死不救。”
“等你要死的時候我再伸手也不遲的。”
景遇長大了嘴巴,她真想一口吞掉這個黑心的傢伙,“我又不是找你要錢,是借。”
柯牧言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從口袋內拿出手,細長的手指掰開了景遇一雙難看的手。
“你看看你這手,”柯牧言嫌棄地都出現了魚尾紋,“不看主人,還以為是老太婆的手。”
說得景遇紅著臉吐著粗氣,快速地收回了手,“不要你管,你不借算了。”
“聽你借錢的口氣,似乎很熟練。”
景遇撇了撇手指,指骨響起來的聲音,在沒有人說話的時候,尤為清脆。
景遇橫眉豎眼,準備好了自己堅硬地拳頭,“我就是蠢,竟然會找你。”她舉起了拳頭,伸出了小指頭,咬咬牙送到他的下巴。“當我沒說!”
“你先等等。”柯牧言說畢,手拉住了景遇的帽子,“我給我上來。”
景遇被柯牧言直接拖走,表示很受傷,當然了,還有氣憤。
地點在柯牧言的房間,一扇窗戶開啟,窗簾被風吹起,門關上了。手機內飄出了一段音樂。
景遇心裡沒底,不知道柯牧言這是要耍什麼花樣,警惕地站在門口半步都不動。
“今天有沒有什麼異常?”柯牧言靠在窗臺上,雙手自然插進褲口袋內,左腳抵在牆面,而右腳隨著音樂打節拍。
景遇不加以思索,“沒有。”
“真沒有?”
景遇:“沒有就是沒有。”
“沒有最好不過了。”柯牧言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景遇以為自己聽錯了,要求他重新說一遍,結果並沒有。
“你是不是有病?你拉著我進來,現在又讓我走,你把我當做什麼啊?”景遇拿過枕頭砸過去,“你不僅僅有病,還是心病。”
柯牧言準確地抓住迎面丟來的枕頭,手遲疑了幾秒,回擊丟了過去,“你在自言自語什麼?”
“沒聽到嗎?”景遇被枕頭砸中,“我就不告訴你。”
不知為何,柯牧言當即就怒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抓起了景遇的胳膊,無言地盯著她不斷的掙扎,也依舊無動於衷。
“柯牧言,你真的有病!!”景遇叫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好生生的一個人,上一秒還可以有說有笑,下一秒就變的凶神惡煞,一開始還以為你因為入戲太深無法自拔哦,其實才不是呢,你就是心裡有病,一戳到就難受的要死。”
柯牧言鬆開的同時,用手推開了景遇,“你什麼都不知道。”
景遇吃痛地扭動了自己的左手腕,仰起頭高聲:“誰要知道你的事情啊。你若是那麼喜歡生氣的話,就一個人鎖在房間內生氣砸東西就好了。或是像你在山腳下一樣,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多想想。”
等到景遇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時候,對面男人的帶著怒火、驚訝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景遇跳到了床上,“那個……我也是無意間看見的,不是成心要看見的。”
柯牧言穿著拖鞋踩在了床上,一步的距離就跨到了她的面前,兩隻強勁而有力的大手,一眨眼的功夫,便是牢牢地扣住了她的兩隻肩膀。
她的身體很誠實地在顫抖,而嘴上出了一句:你走開,再無他話。
而他,肩膀上的手移到了手,他的手完全握住了她那因為凍瘡結痂變得稍黑,皺巴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