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牧言無意間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嘴角不經意勾出了一抹類似於童年時候才能夠看見,純真而燦爛的笑容,他對著門,嘴上、心裡重複了對不起三個字,聽到景遇說關燈睡覺後,便是溫柔轉身。
重新躺回到床上,留存下的那股氣味反倒是勾起了他無數的回憶。
他雙手枕在自己的後腦勺下,雙目流露出無限的柔情,盯著被印上了三分之一月光的天花板,心裡覺著甚是奇妙。
自從遇見了景遇,他藏在心裡深處的記憶,總是會被有意無意的勾起。
分明一切都是是黑白色,恍然間,卻是染上了彩虹的色彩,迷了他的眼,醉了他的心,讓他不禁要重新審視自己的童年,到底是喜還是悲。
忽然之間,他覺著自己的世界亮了。
冒出這樣的想法後,他又是很不解,坐起來看向窗外。
一道如閃電般的記憶,直達他的心底。
他在床頭摸索到了手機,看見一條訊息,發來的時間是九點零三分。
他不假思索,起身隨便套上了一件黑色風衣,看了眼窗外,隨即便是出門。
與此同時,景遇即將入睡,猛地想起自己還沒有回覆於鶴訊息,爬起來就開啟了手機。
不好意思,剛剛有事,沒能及時回覆你。都已經十點半了,我想你應該睡著了,願你好眠。
嗯,沒事,希望你睡好,晚安。
景遇盯著最後兩個字看了許久,能夠和一個異性說著晚安入眠,感覺酸酸甜甜的,而她覺著甜的那一部分更多。
這時阿狗的叫聲打斷了景遇的思緒。
她的視線從手機轉移到了窗戶,正因為阿狗的腦袋,高高揚起,正對著敞開的窗戶。
掀開了暖和的被子,景遇移步到了窗邊,探出了半個腦袋,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向馬路對面走去。
在這一片別墅區,淺灰色的馬路不比大街,是一條筆直的線,它好似長蛇扭動,拐彎角特別多,稍不留神,就會拐進另外一條路上。
看柯牧言的去向,景遇能夠猜到原因,她倒是想要好奇,可沒有理由。只是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大步走到床邊,一頭栽下去,順勢用被子裹住自己。
阿狗又開始叫喚了。
這一次,景遇直接站起來,剛剛想說什麼,背後傳來了阿木的聲音。嚇得她,帶著被子摔在了地上。
阿木用很快的速度爬到了床頭,對爬到床上的景遇,眼裡滿含幽怨的說道:“景遇,我今天不想去捕捉夢境好麼?”
景遇滿口答應了,挪到阿木的身邊,“你能夠告訴我原因嗎?”
阿木背過身,“景遇,你為什麼要告訴柯牧言那個女人來找過他?”
景遇不懂這話究竟是什麼含義,愣在原地,盯著阿木的尾巴,“若是我不說,她也應該說話,倒是你怎麼了?”
“景遇,我非常不喜歡那個女人,一點都不喜歡。”
“嗯?”
“景遇,我擔心那個女人和柯牧言的關係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
“等等,”景遇連忙打斷,“阿木,我覺著你走火入魔了。”
可熟悉她的人,或多或少知道,她心思很細膩,比一般的女孩都要細,她也有自己的秘密,也有冒著粉色、柔軟的不像話的少女心。
而她更是清楚,往往很多時候的堅強都是做給人看的,自己所思所慮的東西,永遠都想不完。外表卻是還要裝作,一切都很好,一切將會很好的開心模樣。
雖然獨處的時候,心裡所積累的委屈就像海水漲潮一般,可她願意這樣,只要讓周圍的不為自己擔心,那就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