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然贊同道:“對,還是岳母想的周到,總是明日我就會讓楚醉在眾人面前身敗名裂。”
白素雲軟軟靠在楚未然懷裡,道:“爹,你看,還是未然哥哥聰明,您以後不許再說他。”
白子健一想到楚醉在文武百官面前衣|不|蔽|體的樣子心情立刻順暢了不少,道:
“好了好了,讓廚房做飯,留姑爺在此吃飯吧。”
“謝岳父!”楚未然對白子健拱手一笑。
白素雲抱著楚未然,滿眼依戀,還是她的未然哥哥聰明,楚醉那個小賤人明天一定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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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給楚醉的元府門口,七郎躲在角落剛剛放飛一隻信鴿,遠遠就看見楚醉的馬車回來,立刻坐在臺階前掩去了眼中的神色。
所以,當楚醉和燕傾城下車的時候,看到的是七郎極其不悅的蹲在門口,一見她和燕傾城,立刻焦急道:
“你們,你們還知道回來?去哪兒吃好吃的了?都不帶我!”
楚醉尷尬一笑道:“這個......這個嘛,我......”
“讓開!”燕傾城本著從來不多說廢話的原則,直接將七郎拽到一邊自己進府找房間休息。
楚醉生怕七郎摔著立刻去接,這可是江彧的親戚,得罪他就等於得罪江彧,得罪江彧就等於得罪隨遇。
楚醉越想越可怕,那個傳說中心機深沉,風流無度,性情暴戾且還是天界戰神的大越國攝政王隨遇,她可開罪不起。
聽說攝政王劍下亡魂無數,張口不小心的一句話,手下百萬鐵騎就會一座城池頃刻間化作一灘血水。
楚醉覺得自己的腦袋並不比城牆硬,還是保命要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招稀罕,這七郎見了江彧也不跟著江彧走,非要纏著她,這燙手的山芋她可得小心拿著。
“哼!去吃好吃的也不叫我,虧我還替你接了一道九皇子的詔書呢!”七郎賭氣道。
“詔書?給我看看。”
“不給!哼!”
楚醉搖搖頭,這人還耍起無賴來了,那也沒有辦法,為了安撫被留在府裡的七郎,她回來的路上特地買了冰糖葫蘆。
楚醉轉身從身後的馬車裡拿出一個紙包,對七郎微微一笑道:
“沒什麼是一根冰糖葫蘆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根,如果還解決不了,那就一大包!”
楚醉說著伸手將手裡打包好的十根冰糖葫蘆直接遞給七郎,七郎一開心直接接了那一大包冰糖葫蘆,楚醉就拿下了他手中一直抱著的信件。
信上內容如他所想一致,就是江彧來求和了,小皇帝託她明日務必在早朝上談好條約,最好能多保幾年和平。
不過江彧比她料想的要快,看來隨遇因為東海與幕羽一戰確實傷亡慘重,等不及要撤軍了。
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六殿下,也終於能消停一段時間了。
楚醉拉著開開心心塞了一嘴糖葫蘆的七郎進了府邸,開始思考明日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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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醉特意起了個大早趕來皇宮議政殿,卻沒想到這滿朝文武來的可比她早多了。
看了看剛剛矇矇亮的天,楚醉確定自己沒來晚,便毫不心虛的走了進去。
主座上,小皇帝滿臉焦急,而坐在他一旁的幕羽倒是永遠掛著溫和從容的笑意。
江彧著水藍色長衫,已然立於殿中正待商定條約。
走過楚未然身邊時,楚醉忽然感覺衣帶被什麼東西勾住,下一刻外袍便不受控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