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事情已經是處理妥當了,夏初桃又是自己一個人在大廳裡面坐了一會兒。
她目光幽幽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燈盞,火光在窗外時不時吹進來的冷風中微微地搖曳著。
時間又是過了好一陣子,夏初桃看到金玲是進來了,她對著夏初桃行了一禮。
“姑姑,時間怕是差不多了。”、
夏初桃這才是好像回過了神似的,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到了深夜了,外面的夜空幾乎就是一片的漆黑,就連寥落的星星都是看不到幾顆。
“好。”
夏初桃聞言,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金玲說。
“衣服在後面放著了,你到時候是穿著,在我的房裡面仔細點,萬事都不要出來。”
金玲恭敬地欠了欠身,隨後是將自己手裡面的衣服遞到了夏初桃的面前。
“是,前面鬧了那麼大的一番,估摸著是不會再來了,姑姑穿上著衣服就安安心心地去吧。”
夏初桃點了點頭,將金玲手裡面的衣服給拿了過來。
她換上了宮女的衣服之後就像金玲來時的那樣,抱著金玲一起帶著過來的木盤就這麼出去了。
外披的寬敞恰好是能夠將夏初桃的肚子給遮擋一下,這般來看的話是壓根就看不出來什麼,加上有個木盤橫在身前,根本就是看不出一絲絲的端倪。
夏初桃就這麼輕車熟路地往大牢走去,她之前倒也是來過好幾次了,對這裡也算得上是熟門熟路的,糊弄侍衛這樣的小問題,自然也不在話下,很快便是安全地進去了。
來到了紀答應的大牢前,夏初桃只是輕輕地叫了一聲,便是看到紀答應從黑暗的角落裡面走了出來。
紀答應看了眼夏初桃身上的衣服,發現不是平時穿著的尚儀的服制,只覺得是奇怪,但是也同時意識到了估計是出了事情了。
“姑姑。”
紀答應抓住了大牢門口的欄杆,小聲地這麼叫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
“可是出什麼事情了,姑姑怎麼今天是穿了幾件尚儀局宮女的衣服過來?”
一邊的侍衛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冷冷地看著夏初桃不語地將自己帶來的木盒裡面的飯菜一件一件地遞進了牢門。
偶爾看到兩個人的交談是過密了,才是咳嗽幾聲以示警戒,但是每次都是能夠嚇得夏初桃一個哆嗦。
“紀答應,你得告訴我,這個方子的更多的事情,如今是你在牢裡,我在外面,實在是不好聯手,有些東西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夏初桃低低地說,還時不時看看自己的周圍看看有沒有人在偷聽似的。
“我實在是不知道,雖說是記得那兩個在御花園兩個婢子的臉,但是御花園裡面的婢子誰又知道到底是哪個宮的……”
紀答應說著也覺得這件事情是太難了,有些委屈地對夏初桃道。
“姑姑,可是這件事情太難了,會不會我是出不去這牢獄了。”
紀答應只覺得自己這才是剛剛進宮多久便是進了牢獄,別說是爭寵的事情了,現在是逃開這個牢獄之苦都是難了。
聽到紀答應這麼說,夏初桃只能夠是對紀答應道。
“是很難,這件事情手腳做的好,幾乎是沒有什麼破綻的地方,我就算是在後宮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查,從哪裡查起。”
看到紀答應有些喪氣地垂下腦袋去,夏初桃連忙是說。
“但是也不是說這樣子就是沒有辦法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件事情只要細細地摸索摸索,總是能夠看到一些東西的。”
說著夏初桃想了想,問紀答應道。
“我記得那個時候說是這個方子你拿去太醫院驗過,那個太醫說是沒有問題,但是我現在看來只怕是這個太醫也是被人給買通了,你還記得是哪個太醫麼?”
夏初桃說起這個倒像是戳到了紀答應內心的痛處似的,這般地對夏初桃道。
“這個事情我也是想過了,當時災禍來的時候我就是叫人去太醫院找過這個姓姜的太醫了,但是去找到的時候說是已經告老還鄉了,幾天前就是離開了太醫院。”
夏初桃聽罷,倒也沒有覺得是多奇怪。
只能夠是說這個謀劃的人一切的規劃都是做的好好的,幾乎是可以說是滴水不漏,這般的小路子都是給計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