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重新開啟窗,朝著正在和女子博弈的二哥問道:“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一語驚醒齊一,一天已經完全進入清晨,剛才弄出的動靜太大,馬上這裡就會聚滿看熱鬧的人。
自己可是享譽天下的齊一門少主,今日這般作態若是弄得天下皆知那就真是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到時候,齊一門持白子估計要被世人笑成持黑子了。
齊一放棄了撥開她的雙腿的打算,打了自己一巴掌,罵了一句:“真是被女人弄昏了頭腦。”
說罷齊一就將女子直接提起,腳發力便踏入高空,往城外遠處深林裡奔去。
待到兩人離去,歇息在一樓的客棧老闆才慢悠悠地爬上二樓。
剛上二樓就好巧不巧就看到正在低頭打量殘局的鳩淺,老闆先前被眼前的可怖一幕嚇得痴呆,下一秒立馬反應過來一把逮住鳩淺。
“客官,為何我的客棧變成了這幅模樣啊,我認得你,你可得給我個說法,剛剛裝潢完的客棧,如今一整層都沒了,兩百年的畫兒,金絲楠木的桌子,神鳥羽毛充的被子,還有鑲了金線的床單…”
老人家一股腦的吐出一大堆酸水,哭天搶地,老淚縱橫,真當是見者傷心,聞著流淚,心念之便悲痛萬分。
聽著老人的話,鳩淺回想起大哥曾經告訴過他,吃飯住店買衣挑物件兒出了問題有事就給錢,只要給了錢,什麼事都是沒有事。
可是自己沒錢啊,這可怎麼辦?
二哥口袋裡肯定有,但是他人早就不知道往哪跑了。
鳩淺感到腦子發脹,苦思不得解救之時,對面的視窗探出一個頭來,楚人傑。
鳩淺大腳一蹬,就跳到楚人傑的跟前,一把將楚人傑半扶半拖甩到老人家跟前,對老人說:“老闆,此人財大氣粗,你只需要告訴他這是言青木訂的房間,他肯定會乖乖賠錢你的。”
看著鳩淺信誓旦旦的模樣,客棧老闆將信將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此時還有些迷糊不清醒的楚人傑…這人酒還都沒醒呢!
老人想多向鳩淺可憐幾句,但轉頭一看,哪裡還有鳩淺的蹤影?
城外一處深林淺溪處,齊一站在溪水旁,一臉平靜的看著將自己抓得緊緊的女人,說道:“言青木,你鬧了這麼久也該放手了吧?”
言青木察覺到齊一話裡的怒氣,大氣都不敢多喘,或許是因為害怕自己被他扔入水中,稍稍夾緊了雙腿。
言青木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不可以原諒我?”
齊一語氣冰冷,道:“可以,你先鬆開你的腿。”
言青木不依不饒,道:“你先答應我。你不生氣,我就鬆開。”
齊一眉頭皺成了川字,怒道:“別以為我不敢傷害你,你若是再不鬆開,我就直接捏斷你的腿。”
言青木聞言,心頭一樂,心道,你可不就是心疼我,不敢傷害我嘛,要不然我怎麼這麼容易得手?
但是實話是不能說的,面子得給自己的男人留足。
言青木雖說大智慧可能沒有,但是小聰明還是很多的。
言青木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楚楚可憐的說道:“若是捏斷我的腿可以令你消消氣,夫君就請捏斷了吧。”
齊一沒了辦法,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平生都未曾有過的極其苦澀和終極無奈的表情,說道:“你都已經達到了你的目的了,能不能不要纏著我,讓我靜一靜?”
齊一心情沉重,覺得自己已經卑微到了極點。
言青木咬了咬牙,搖了搖頭。
她害怕,他這一靜就是地老天荒,就在她的世界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