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臨危不亂
“啊.不要攔我.讓我死.讓我死.”李涵不顧死命拉住自己的畢程成.殺豬一般嚎叫著就要往牆上撞.“嗚嗚嗚嗚.我這無趣悲哀痛苦難受的人生啊.”
“涵哥.你別這樣.冷靜一點.牆撞壞了我們賠不起的”
“你妹的有完沒完.要死就死快點.別再打擾老孃睡覺了.”
“嗚嗚嗚嗚飛羽妹妹.在我死前.讓我念一首《再別康橋》給你聽好嗎.希望你以後聽到這首詩就能想起我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哎呀.”
李涵還沒唸完就被從白飛羽臥室飛出來的一隻皮鞋砸翻在地.正準備掙扎著爬起來的他.抬頭卻看見白飛羽紅著眼睛提著一根折凳慢慢朝自己走了過來.渾身冒著殺氣.畢程成見狀.連忙躲到一邊
隨後.房間裡傳出李涵一陣陣痛苦的慘叫聲可.在不遠處的電話旁邊.儲銘均卻黑著臉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渾身散發著與這出鬧劇完全不同的氣息.那是一種憤怒.絕望.迷茫相互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氣息有些時候.一句話.一個資訊.足以摧毀掉一個人.尤其是當這個人透過重重困難.頂住巨大壓力好容易自以為快要接近成功和終點的時候.一句“你被耍了.”足以讓他的世界在瞬間崩潰.無論多堅強.多自信.多執著.多堅持.最後剩下的都只有空白.
儲銘均黑著臉.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白飛羽正舉著折凳的手被他一把抓住.被捏得生疼的痛感讓白飛羽急忙甩掉他的手.可當她轉過身準備發飆的時候.卻被出現在眼前的那張臉給嚇得頓時不敢說話這是白飛羽第一次見儲銘均發怒.而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也成了她今晚揮之不散的惡夢.
地上.正抱著頭捱打的李涵的一下感到沒了動靜.好奇的抬起頭準備一看究竟的時候.猛的伸來兩隻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硬生生的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那天下午你是怎麼到那機場的(本案第二章節處).”
“啊.大.大俠你.你怎麼了.”李涵一看儲銘均臉上那表情.頓時打了個機靈.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眼看氣氛不對的他立刻沒有多說什麼.此時此刻.好歹身為偵探的李涵.瞬間在腦海裡浮現出了上百種可能.
“那天我們在機場的‘偶遇’怎麼想也太巧合了.而自從遇到你之後.一切的進展都太順利了.幾乎完全就是按照我的推理思路走的不.仔細想想.那些推理思路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我的.”
“撲騰”.陳維維一下癱坐在椅子上.從通話器原原本本的聽到儲銘均的那番話後.陳維維現在腦子裡只反覆迴響著一個聲音:
“這下真的完了”
旁邊.唐鵬猛的皺了皺眉頭.表情凝重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做聲響.陳維維用絕望的眼神看向他.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被唐鵬用手勢止住.示意讓他安靜:
“噓(儲銘均現在離李涵太近.說話很可能被他聽到).”
現在已經這樣了.被聽到了又如何陳維維無助的嘆了口氣.心裡有了放棄的想法.可當他看到唐鵬臉上那一如既往的沉著和冷靜時.忽然又毫無理由的的浮現出了一絲希望.打心底莫名的有一種只要唐鵬在.就一切都有辦法的感覺不自覺的.一番許久以前的對話突然浮現在腦海:
“你說要找我借錢開偵探社.”
“靠.誰說借了.老子說的是投資.投資懂不.就好比你把一張十塊錢的鈔票埋在土地裡.然後澆點水.撒泡尿.等到隔年春暖花開”
“直接說要多少.別說其他廢話.聽你那樣糟蹋錢我就難受.”
“爽快.四百萬.”
“噗(吐茶).多.多少.”
“太多了是不.那少一點.四萬好了.”
“我雖然跟你是老交情.但親兄弟.明算賬.四萬給你可以.不過既然你說是投資.那我們得籤一份正式合同.以後你們偵探社的所有收益我有權定期抽取一定百分比的提成.分紅另算.而且鑑於你這傢伙那幾乎為零的經商頭腦.我還得另外跟你籤一份最低保障協議.以防萬一你那偵探社破產了.我能起碼收回最低限額的投資本錢.”
“你的祖先是不是從外國流竄來的.是不是他原本姓‘德拉庫拉’.”
“少說廢話.願意就籤合同.不願意就另找其他人.”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傷.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