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陽衝白溪瞪眼:“大祭司是問你,貞潔是否還在。”
“在。”白溪連忙回答,心虛的看了白允川一眼,“他只要我的血,並且像是長期需要一般。企圖禁錮我,卻並沒有真的把我怎麼樣。”
大祭司點頭,捋了捋山羊鬍子說道:“對方看重你血脈中的靈力,是因為這股靈力能夠讓人煥發新生,有助於修煉,甚至是大幅度的提高自己的修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股靈力會在你破身之後,大打折扣,他自不會在這個時候碰你,所以,想要躲開那東西的糾纏,小溪和允川的婚禮。還是提前吧。”
“好,提前。”白允川立刻說道,“大祭司您看,最近的好日子是哪天?我立刻回去準備,儘快迎娶小溪過門。”
白溪卻阻止道:“不,大祭司,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就會將對方仇視的目光轉移想川哥,到時候他如果報復起來,對川哥不公平。”
“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大祭司說道,“趁著對方受傷療養的這段時間,儘快把事情辦了。以防夜長夢多才好。”
“至於婚期,我算到的能用的日子,最早在一月後,小溪,這一個月,你就跟在我身邊閉關吧。”
白溪猶豫了一下,白允川已經替她做了決定:“好,小溪,你跟著大祭司我便放心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很充足了,小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我們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你就等著做新娘子吧。”
所有人都在替白溪做決定,白溪想了想,或許大家才是對的,便也順從了。
……
當天,大祭司便將白溪帶了回去,白溪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總覺得心中不安。
大祭司早已經看透了白溪,說道:“小溪,你在擔心什麼?”
“大祭司,一月後,果真是我與川哥結合的好日子嗎?”白溪問道,“這事兒找上了我,我總覺得不應該拉川哥下水,這對他,對他那一脈,都很不公平。”
大祭司摸著山羊鬍子說道:“小溪,你信命嗎?”
白溪愣了一下,說道:“大祭司,白家祖上便是從事紙紮術生意的,做我們這一行的,不信命也不行吧?但在我內心深處,我倒是一直認為,人定勝天。”
“是啊,人定勝天。”大祭司說道,“但人定勝天這四個字,很多時候都是跟逆天改命四個字緊密相連的,一月後的好日子,只是相比較而言,三年前我就替你和允川算過,你們如果真想長長久久,怕是還得等兩年,至於這兩年守不守得住,還是個大問題。
小溪,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永遠快樂平安的長大。但既然事情已經找上門了,咱們如果無法扭轉這個局面,我也只有四個字送給你——順其自然。”
大祭司的話,讓白溪心中更加忐忑,但接下去的這段時間,大祭司再也不提今天的事情,白溪在大祭司身邊,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再無其他。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大祭司受邀,要出門辦趟事情,臨行前囑咐白溪留在原地繼續修煉。
白溪也乖乖照做,可是兩天後,送飯的人過來,眼神慌亂,幾次偷瞄白溪,都被白溪敏銳的捕捉到了。
在來人又一次瞟向白溪的時候,白溪忍不住問道:“青禾,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青禾張了張嘴,最終卻搖頭道:“二小姐,沒事。”
“別騙我了,你的眼神早已經出賣了你。”白溪盯著青禾問道,“是不是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
“沒有。二小姐不要胡思亂想。”青禾說完,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看白溪一眼。
白溪心中直犯嘀咕,逼迫道:“既然青禾你不願意說,那我就自己出去看看吧,我待在這兒的時日也夠多了,都快長毛了。”
“別。”青禾慌道,“還請二小姐不要為難青禾。”
“我不為難你,我只是想聽實話而已。”白溪走上前去,站在青禾的面前,再一次強調,“是青禾跟我說,還是我自己出去親自看,選擇權給你。”
青禾噗通一聲就給白溪跪下了,哆嗦道:“二小姐饒了青禾。”
“說。”白溪面色冷凝下來,“是不是那東西又找上門來了?”
青禾直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白溪窮追不捨。
幾番追問下來,青禾敗下陣來:“是……是關於允川少爺的。”
“川哥?”白溪怎麼也沒想到,白允川會出事,連忙問道,“川哥怎麼了?”
白溪忽然想起,那個男人威脅她的話,他說過,不准她再跟白允川有任何瓜葛,而閉關之前,白溪與白允川已經首肯了一月後的婚事,這事兒肯定是傳到那個男人的耳朵裡面去了。
難道是那男人真的報復上白允川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白溪渾身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是那男人報復白允川的話,以他的本事,白允川恐怕真的在劫難逃了。
白溪一骨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身後青禾卻哭喪著說道:“二小姐您消消氣,允川少爺肯定是一時被那狐媚子蒙了心,您好好跟他說,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