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夜梟說道,“但我要糾正你一句,不是‘成為’,而是迴歸,夜梟才是我的本體,白菲菲,我站在這兒,只問你一句,是你自己交出白家莊園,還是我親手去拿?”
“你若是自己交出來,我可以向主上求情,給你們所有人留個全屍,如果我自己拿的話,對不起,可能場面會有些血腥。”
“我的答案,之前在後山的時候,已經給你了,不是嗎?”我毫不退讓道,“可惜。就算是我有意想給,你恐怕也沒那個命來拿!”
夜梟雙目一凜,惡狠狠道:“白菲菲,你簡直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看著,你們白家,你們七門,你所在乎的所有人,是怎樣在你的一意孤行與不自量力之下,身首異處的!”
說著,他雙手一張,十指尖端黑色藤蔓立刻躥了出來。
這項技能,在他與花翎雙休之後,就已經熟練掌握了,在他吞噬了花翎之後,更是將花翎的絕學融入自己的血脈之中。
這一次,黑色藤蔓的攻擊力度,明顯要比之前強悍很多,黑色藤蔓不停地朝著我捲過來,在攻擊的過程中,還在不停地分裂,那樣子著實厲害。
而他一動,他所帶來的那些勢力,立刻與我們這邊打了起來,混亂中,我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他們果然叛變了。
白彥臨帶著白家和鳳家雙方勢力頂了上去,本是同根生,如今殺起來,倒是誰也不手軟。
夜梟的攻擊力的確比之前強悍很多,我被逼得連連後退,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覺到他並沒有用全力。
在與夜梟過了幾十招之後,頭頂上,該死的禿鷲忽然尖叫一聲,夜梟抬頭一看。一個後空翻,與我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我一愣,下一刻,我就看到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的,背面雕著一隻面目猙獰的獸首的令牌,一手捏劍指,在令牌上面不知道寫了什麼,嘴裡唸唸有詞,緊接著,一股強勁的旋風圍繞著我們拔地而起,不停地轉動,撞擊到白家莊園結界邊緣,整個結界跟著微微一顫。
我大喊一聲:“小魚兒,撤,全部撤!”
白彥臨不明所以,回了我一句:“撤不了!”
“都給我撤,立刻,馬上!”我強硬的下令,一大半人迅速的隱進結界內部,白彥臨帶著另一批人還在抵擋。
我衝過去,一掌打響正在攻擊白彥臨的傢伙,然後伸手用力將他往結界拉。
白彥臨已經殺紅了眼,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撤,不然來不及了。”我看了一眼還在唸咒的白彥臨,說道,“帶著咱們的勢力撤到安全地帶,務必要守住白家莊園內部,快去!”
白彥臨還是不解:“為什麼?難道你要一個人對抗他們的千軍萬馬嗎?白姑娘,這不是兒戲。”
“你不懂,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白家莊園也會跟著遭殃。”我急急道,“小魚兒,聽話,帶著人守好內部,我暫時還能撐得住,但你如果不聽我的話。還在這兒猶豫不決,到時候白家莊園被人佔領,你就是最大的罪人!”
白彥臨都快被我逼崩潰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我張口還沒說話,他的視線已經越過我的肩膀,朝後看著什麼,而我也清晰的聽到,有鐵鏈撞擊在一起發出的聲音。
那聲音,分明就與除夕夜,我聽到的鐵鎖拖地的聲音相差無幾,也就是說,夜梟的人,到了。
我伸手用力一把將白彥臨拽過來,推入結界之中去,之後轉身看向夜梟的身後,果真看到一片影影綽綽的東西在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過來。
他是夜梟,真正的夜暝閣一品殺手,能夠行走陰陽,有屬於自己的勢力隊伍,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會被我一次次以巧勁兒殺退的鳳無心了。
禿鷲在我們頭頂上盤旋,又長又寬的翅膀撲稜著,極其興奮,像是隻等著一聲令下,就一個俯衝下來。將我吃幹抹淨一般。
夜梟挑眉看著我,說道:“白菲菲,此刻,我還可以給你反省的機會,要麼跟我合作,要麼……”
他回首看向身後那些黑影,說道:“我的人會立刻踏平白家莊園,到時候,你哭著跪下來求我都沒用。”
我雙手握緊拳頭,用力的握住,然後慢慢的分開,一抬手,大把的紙人和符紙撒了出去,一邊腳下往後退,一邊雙手捏劍指,指揮著那些紙人和符紙衝著後面的影子衝過去。
我的行動給了夜梟最直觀的回答,他頓時暴怒,衝我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白菲菲,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他雙手凝起一股黑氣,手掌外翻,黑氣騰出,直衝著我肚子而來。
“卑鄙小人!”我怒急,劍指抵上手鐲,那小鬼頭一下子飛了出來,直接衝著夜梟踹過去。
夜梟呵呵一笑:“白菲菲,今夜如果你和你的孩子一起身死,說不定我還能得到一副上好的子母煞,到時候我好好煉化你們,等到成功之後,再推你們回來對抗柳伏城,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話音落,小鬼頭已經衝著夜梟的嘴而去,只是夜梟反手一掌。強大的鬼力衝向小鬼頭,那曾經囂張跋扈的小東西,猶如秋日裡一片飄搖的落葉一般,狠狠的被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