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伏城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剛,一句話幾乎打消了柳鎮海所有的幻想。
柳鎮海不可思議的看著柳伏城,囁嚅著嘴唇說道:“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可別後悔!”
“我就是這樣的態度。”柳伏城說道,“一個真正把江城龍族放在心上的人,是絕對不會拿家族的榮譽、存亡來做籌碼,賭自己的前程的,我倒要問你,把江城龍族擺在什麼地位上了?柳鎮海,自作孽不可活,要怎樣做,你自己掂量著看,我最後只說一句,天道好輪迴。”
說完,柳伏城拉著我便離開了,留下呆若木雞的柳鎮海站在原地,一臉死灰。
柳伏城開著車往回去,心情明顯不好,我幾次想要開口安慰他,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合適。
他大抵也看出了我的糾結,說道:“我沒事,就是被氣到罷了,本也沒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如果柳鎮海真的走出那一步,你真能冷眼旁觀,不為所動嗎?”我問。
柳伏城搖頭:“他如果真的這麼混賬的話,誰也救不了他,沒有人有義務一次又一次的替他收拾爛攤子,雙手捧著他,由他性子任性,都是成年人了,做什麼事情,就得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之前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我的立場三哥會懂,事關江城龍族和懷安,三哥不會真的不聞不問,需要我關心和保護的,從來只有小白你。”
我懂柳伏城的立場,但那畢竟是他的家,他的親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說是這麼說,但是真到了那種時候,以我對柳伏城的瞭解,他根本無法真的坐視不理。
沉默了一會兒,柳伏城忽然開口問我:“你呢?還有三天,夜暝閣就要找上門來了,到時候你該如何應對?”
“這不是還有白少恆?他不急,我幹嘛要急?”我笑道,“就算到了那種無法收拾的局面,我想,白釗義也不會眼看著我去死的吧,畢竟他還指望我替他辦事呢。”
越是到這種時候,我越是看得開了。
“夜暝閣越是逼得急,白釗義的逆反就來的越強烈。”我說道,“我倒要看看,他最終能玩出什麼花花來,不過三天時間罷了,我等得起。”
柳伏城眯眼看了我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明晚會幫白釗義?”
我點頭道:“柳伏城,想不想幹一票大的?”
……
我們剛回到臥龍小鎮,白洪川就已經在半路上等著了。一臉的凝重:“大小姐,門主聽說你們出門了,很是擔心,讓我在這兒等著你們,讓你們一回來就去莊園商量點事情。”
我心中冷笑,白少恆果然還是繃不住了。
車子一開進白家莊園,莊園的大門就被關閉了,柳伏城不滿的睨了一眼白洪川,白洪川立刻陪著笑臉道:“柳仙爺別多心,請跟我走。”
我拉了一下柳伏城,倒是無所謂,兩人在白洪川的帶領下,一路去了正屋,白少恆在那兒等著。
白洪川給我們仨都倒了茶水,退了出去,白少恆臉色看起來還是不怎麼好,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似的。
他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才說道:“聽說江城龍族那邊出了事,你們回去幫忙了?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壓制住了。”我說道。
白少恆點點頭,說道:“聽說前兩日。鳳無心和花翎已經離開了江城龍族,投奔了夜暝閣,夜暝閣現在真是越來越強大了,菲菲,我們壓力很大啊。”
“還有三天,就是夜暝閣給我們的最後期限,但直到現在,我們連白釗義人在哪兒都不知道,三天後,我們拿什麼交差?”
“白釗義有多狡猾,能力有多強,你比我更清楚,想要搜查出他的落腳地,怕是很難吧。”我說道,“三天時間,說長不長,一眨眼就過去了,總是這樣乾等著,似乎也不是辦法。”
白少恆應和道:“既然等了這麼多天都等不到,那倒不如主動出擊,引他上鉤,這樣抓住他的機率還大一點。”
“沒有足夠的誘惑,又怎能抓得住他?”我搖頭否決道,“上次一戰,他並沒有用盡全力,我們都已經不是對手……”
“上次要不是你們胳膊肘往外拐……”白少恆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沒有時間做更多的選擇了,三天之內,必須擒拿住白釗義,你們這三天也別回老宅子了,留在這裡全力配合我。”
“菲菲,別的時候我可以縱容你胡作非為,但這一次,你們必須聽我的,夜暝閣惹不得,白家和七門,也絕不能落在白釗義的手裡。”
“我當然也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夜暝閣弄死。”我順勢說道,“如果你確定能有萬全之法,我必定也會好好配合你的。”
白少恆立刻說道:“白釗義想要的,無非就是戰魂罷了,我可以用戰魂做餌引他上鉤,但這一次。我要他有來無回。”
“你想在後山設陣?”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