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安不知道我們到底在說什麼,一臉的愁容,也不敢隨便插嘴。
如果白釗義選擇這個時候與夜暝閣合作的話,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這是我們之前不願意去相信的事情。
柳伏城說道:“他應該沒有與夜暝閣合作,否則,鳳無心和花翎不會提前離開,畢竟,這麼好的裡應外合的機會,誰也不會放過,他們大可一起發力,端掉整個江城龍族。”
柳伏城一直是最清醒的,他的分析讓我信服,是啊,如果合作了,鳳無心和花翎不僅要拿下走蛟的怨龍之氣,還要霸佔整個江城龍族,鳩佔鵲巢。
但是他們並沒有。
也就是說,白釗義是選擇在他們走後,才動手的,就是為了避開這兩個傢伙。
我的心稍稍放鬆了下來,但腦筋卻仍然緊繃著:“那他到底為何?”
柳伏城抿著嘴唇,沒說話,柳懷安急道:“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明白?”
“懷安,帶著你的人回龍族去,告訴柳鎮海,鎮壓住走蛟,守住別動。其他的,不用他管。”柳伏城做出結論。
柳懷安想問,但又知道柳伏城這樣安排,必定是有原因的,一跺腳,回去了。
柳伏城轉而看向我,說道:“這是白釗義在給你施壓,這幾天,我們一直沒有露面,而白少恆也一直在尋找機會抓他。把他給逼急了,鬧了這麼一出,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他很快就會來找你。”
柳伏城話音剛落,江城大河中肆虐的黑氣毫無徵兆的回落下去,倒是我們的周圍,騰起了一大片黑色水霧,緊接著,距離我們不遠處,白釗義終於出現了。
“白釗義,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衝他吼道,“你這是在玩火,你就不怕真的引來夜暝閣的人?”
“怕啊。”白釗義不陰不陽道,“但你們會更怕,不是嗎?”
他抬腳又要往前走,柳伏城伸手隔在我們之間,拉開距離。
白釗義的眼神一下子黏在了柳伏城的身上,即便戴著面具,遮住了臉,但從眼神來看。我還是能分辨出來,他在衝柳伏城笑。
那種笑,帶著一絲玩味,眼神從上到下掃視,像是在驗貨一般,讓人很不舒服。
我心裡更是膈應,這個白釗義,傳言可是跟白天啟有一腿的,如今用這種眼神看柳伏城,不得不讓我頭皮發麻。
我不喜歡,柳伏城更是排斥,毫不猶豫的出手,兩根手指直接衝著白釗義的那雙眼睛刺過去。
白釗義連連後退,柳伏城也點到即止,再次拽著我跟白釗義拉開距離,臉色已經很不好看。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們的底線,否則,沒你的好處。”柳伏城威脅道。
白釗義乾笑了兩聲,說道:“怎麼樣,白菲菲,我送你的大禮,可還喜歡?”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就想起那天早上的事情,頓時心口開始翻滾想吐。
努力壓制下情緒,說道:“一具早已經發臭的屍體罷了,你知道,我想要的,遠不如此。”
“你想要骨笛。”白釗義說道,“可以。”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的朝著柳伏城看去,他也正好看向我。
那一刻,我們之前討論出來的結果被應證,頓時警鈴大作。
白釗義並沒有察覺到我和柳伏城之間氣氛的轉變,繼續說道:“只是骨笛融合,是一個艱難又危機重重的過程,我怕你根本辦不到。”
“能不能辦得到,努力了才知道。”我說道。
“不,兩支骨笛如果同時毀滅,便真正的消失在這個人世間了,這個險,不能冒。”白釗義說道,“不過……如果你信不過我,白少恆倒是能幫你的忙,只是你得能夠穩妥的把控住他,最好是在骨笛融合完成的第一時間,殺了他!”
這不是第一次,白釗義試圖挑釁,讓我殺了白少恆了。
其實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們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我也能隱隱的感覺到,白釗義是真的想白少恆立刻去死,但這也不代表他就能容得下我,他只是在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