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清理掉我們之後呢?他取而代之嗎?
可是他的攻擊性,卻讓我又沒有感覺到如此強烈,否則,以他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親手了結了白少恆的。
對於這樣一個極難揣度的傢伙,我不打算再在這一點上浪費時間,轉移了話題:“前幾天你用骨笛去控制戰魂,戰魂差點就被你帶走,為什麼一次之後,就不再嘗試了呢?我要是你,趁著白少恆被反噬,比較虛弱的這幾天,乘勝追擊,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誰說我想要戰魂?”白釗義說道,“戰魂是有主人的,誰也不能據為己有。”
“是,戰魂是有主人的,他的主人是白天啟。”柳伏城接道,“但是白天啟已經死了兩千多年了,戰魂存在的意義,已經不是守護某個人,某個群體,而是要帶動一支傀儡隊伍,這一點你得認。”
“戰魂是他的,永遠只屬於他!”白釗義激動道,“誰說死了,就不能擁有戰魂?你們不懂,沒有任何發言權。”
白釗義說著,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指著江城大河威脅道:“今天的一切,你們也看到了,你們最好給我放乖一點,否則下一次,我可就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了!”
“拿江城龍族來威脅我?”柳伏城嗤笑一聲道。“你是拿錯砝碼了吧?”
白釗義不以為意:“如果你們不在乎,今天又怎會這麼快的趕來?”
轉而對著我說道:“骨笛我可以給你,並且如何融合的方法,我也會教授給你,但我要你答應我兩件事情。”
“你說。”我爽快答應。
白釗義說道:“第一點,骨笛融合之後,一定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裡,後山的紙人傀儡你可以用,但後山禁地不準往外開放;第二點,明天午夜之前,你要在後山入口處,到傀儡山洞門前,做七星聚魂陣,在凌晨三點前,不能被白少恆發現,甚至毀掉,行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柳伏城質問道,“你可別忘了,我們或多或少跟白家都沾著關係,如果危及白家根本,我們必定不會去做。”
“你們是白家人,我也是。”白釗義說道,“無論我做什麼事情,永遠都是為白家,為七門。”
我拉了一下柳伏城的手,點頭答應:“好,你要求的這些,我盡力辦到,但你得記得,還有三天。夜暝閣給我的最後期限就到了,到時候,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白釗義說道:“按照我說的去做,到時候,區區一個夜暝閣,又算得了什麼?”
呵,口氣倒是夠大。
……
白釗義信守承諾,從懷裡拿出骨笛,以及融合骨笛之法的冊子,交給我,說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我白釗義做人,睚眥必報。”
說完,他瞬間消失不見。
我將兩樣東西放進青銅羅盤之中,剛要跟柳伏城離開,一股水汽迎面而來,緊接著,柳鎮海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他首先開口:“九弟,既然都到這兒了,怎麼不回去坐坐?”
“……”
“今天的事情。還得感謝二位,賞個臉,回去喝杯茶?”柳鎮海再次邀約。
我心中冷笑,這是有多久了,柳鎮海能這樣放下姿態面對我們?
柳伏城斷然拒絕:“晚上事情多,好意心領了,茶,大可不喝。”
“九弟!”柳鎮海又叫了一聲,語速極快道,“就連三哥都願意回來幫我一把,為何你就不可以?”
他話音剛落,柳伏城已經瞬移過去,一把薅住他的領口,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你心裡不明白嗎?”
柳鎮海立刻服軟:“九弟,過去的事情,我有錯,但你們也未必沒有算計我,咱們一碼歸一碼,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剛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江城龍族,是誰都可以騎在脖子上作威作福,難道你一點不痛心嗎?”
“你糟蹋出來的爛攤子,憑什麼要我去幫你收拾?”柳伏城反擊道,“那頭黑蛟,你本可以在第一時間了結了他,為什麼要留著他,埋下隱患?難道這些不是你咎由自取?你又何必在這兒裝可憐?柳鎮海。你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等著給我下套呢?”
“我沒有!”柳鎮海說道,“當日在玉龍山,我擒拿住那頭走蛟,幾乎要了他的命,帶回去之後,一直鎮壓在咱家禁地的鎖龍井裡,他註定是活不下去了,但是他渾身的怨龍之氣一旦洩露出去,將會造成怎樣的隱患。你不會不知,而如果我吞噬掉了那些怨龍之氣,功力必定會大漲,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