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白子末已經完全被洗腦了,如果一個人真正品德高尚,以一門興盛為己任,那麼。他絕對不屑於用那些下三濫的害人手法來成就偉業。
真正不懂、看不透的,是他白子末罷了。
白子末痴了一般的盯著靈珠,眼神裡面那股佔有慾讓我心驚,我伸手想要護住靈珠,白子末已經伸手過去,嘴裡喃喃道:“這靈珠極其寶貴,菲菲你沒有能力護它周全,我先幫你保管著吧。”
“白子末你去死!”我抬腳便朝著他襠口踹去,他下身微微一側,手上已經覆上了靈珠,用力抓去。
就在他抓住靈珠的那一刻,腳下猛地一個晃動,像是地震了一般,岔路口兩邊的幾棵樹木在搖晃,樹身在不斷的拔高,那情景特別恐怖。
就連白子末都愣住了,抓著我警惕的看向四周,袖口間幾十只小紙人朝著聳動的樹木圍過去,緊緊地貼上那些樹木。
可就在同一時間,右側地面忽然裂開一個大口子,一條黑色的尾巴出其不意的砸向白子末的後背。
白子末已經感應到了危機的靠近,想要抓著我避開的時候,我渾身力道往下沉,努力的將他拖住。
黑尾最終擊中白子末的右肩,白子末一聲悶哼鬆開了我,他的右肩之上,粘稠的液體滲透進面板,肉眼可見速度的鼓起一片紅腫,而那黑尾已經縮回地裡。
隨即,另一邊土地被破開,同樣的黑尾以相同的招式再次襲擊白子末的後背,白子末全部精力都在身上的紅腫處,一個不查。再次被擊中。
那粘液糊了白子末一身,他本身就愛乾淨,有微微的潔癖,再加上這些粘液所到之處,又紅又癢,苦不堪言。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冷笑,白子末終究只是白子末,如果背後沒有白家莊園做後盾,在一眾修煉者中,他的這點功底,到底登不得大雅之堂,比起他父親白硯安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前的我,怎麼就覺得白子末如謫仙一般,無所不能?
果然,站得越高,看得越遠,有些事物的本質,看的也就越清楚。
“覬覦我的東西。誰給你的狗膽!”
身後,地若的聲音傳來,我轉頭看去,她滿眼戾氣的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盯著白子末。
剛才的黑尾,就是地若真身的一部分。
白子末咬咬牙,轉身便灰溜溜的逃走了。追文
他一走,我一直繃著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靠在一旁的大樹上支撐著身體,才不至於栽下去。
地若冷眼看著我,我以為她要嘲諷我,好一會兒,她幾步踏上前來,伸手探向我的脈搏,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斥責道:“你是有多自信,以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催動靈珠的法力?這會子還能喘氣,都是老天爺放過你一馬。”
“我也不想啊,是它自己往外冒黑氣,逼著我出手,否則被反噬,我估計現在都灰飛煙滅了。”我沒底氣的解釋道。
“芃芃膽子太大,她明知道你是個無底洞,還敢把靈珠給你,也不知道最終是幫你還是害你。”地若一邊說著,一邊將右手指頭往我嘴裡塞。
我只感覺一股粘稠的液體從她的指尖溢位,往我喉嚨裡面流,我被嚇到了,想著剛才白子末沾染上這些粘液的慘狀,心有餘悸。
“別動。”地若按著我說道,“我在幫你療傷,別不知道好歹。”
我皺著眉頭。感受著液體從我的食道滑過,留下一腔難以言喻的味道,頭皮都發麻了。
地若收回手指,心疼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地龍是一味上好的藥材,我可不是一般的地龍,再加上我這麼多年修煉,餵給你的都是好東西,一般人想要我還不給,要不是看在靈珠的份上,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說話的這會兒。我渾身的疼痛都開始緩解,鬱結的氣息也通暢了許多,就連手腳都微微有了力氣。
“謝謝你,地若。”我由衷道。
地若嘁了一聲,轉身要走,我趕緊一把拉住她,說道:“地若,你先別忙著走,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我想趁著這次機會,把地若帶去跟地坤見個面,兩人認識一下。
地若卻直接拒絕了:“我有病。被他們軟禁著,今天是感應到你有危險我才趕過來的,回去晚了被發現,以後想出來都難,我現在就得走了。”
“地若你到底是什麼病?”我問,“你總不能一直甘願被他們軟禁著吧?”
“當然不會。”地若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趕緊回去,記住,沒有把握別再逞能運用靈珠的法力,小心你的小命。”
地若抬腳便離開,我猶豫了一下,衝著地若的後背問道:“地若,你是不是想男人了?”
這話問的太粗魯,地若猛地回頭,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我,彷彿認識我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一般:“閉嘴,你這個潑女人。”
“你臉紅了。”我不怕死的繼續說道,“是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
地若白了我一眼,轉身又要走:“不跟你這個瘋女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