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
南汐若一愣神。
她在葫蘆山,也就一天的功夫。
“還有,你這臉怎麼回事?糊了什麼?”
“美容膏,養顏的。”南汐若遞上吃食,岔開話題:“我遇到一個好人,留我玩了兩天,這是我帶回來的。”
莊子上的佃戶,沒有多少餘糧,吃食上每天都是精打細算。
不是逢年過節,哪捨得吃一頓白麵饅頭?
更不要說,還有醬牛肉了。
“汐丫頭,你是不是……是不是被送到孫財主家了?”錢嬸子問的猶猶豫豫。
要不是進了孫財主家,做了填房,她哪來的牛肉和白麵饅頭?
“……沒有,我真的是遇到一個好人,再說了,沒有我爹的允許,孫財主活膩歪了,敢要我做他的填房?”
不管怎麼說,她那個爹,南深謀南大人,也是大北帝國的五品官。
再庶出的庶女,也是南家的骨肉。
孫財主敢打阿孃這個下堂婦的主意,卻絕對不敢動她一根頭髮絲。
“我想也是,這幾天,鍾婆子自己都病了,哪還有心思操心孫財主填房的事?”
“鍾婆子病了?”南汐若好奇而無辜的八卦問:“她怎麼病了?那天在我家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誰說不是呢,說起來,也就是那天出的事……”
眼下是冬日,農閒時,街上基本上沒人走動。
鍾婆子被人發現暈倒在路邊的時候,身子已經凍僵。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她抬回去,又請了郎中檢視。
哪知道折騰到半夜,也沒查出鍾婆子的病情,只能先開了兩劑藥吃吃看。
一劑藥後,鍾婆子醒了過來,直嚷心口疼,每一次呼吸都疼。
兩劑藥後,整個人變得躁狂,大聲咒罵,徹夜不停。
盧莊頭嚇壞了,連夜差人請了鎮子上的坐堂郎中,又是吃了兩天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