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姬斜著腦袋,露出一副不解樣子:“你以為是誰賺的錢讓我們的店變得這麼氣派?老太婆,你是老眼昏花?”
老闆娘心跳的厲害,忽然想起一些傳言:“很久之前,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茶館的老婆婆對我說過,說她在童年時期,中年時期,都見過那樣的花魁,那些花魁喜歡以‘姬’為藝名,還有個獨特的習慣,一有什麼不順眼的事情,就會側著頭從上而下盯著別人。”
老闆娘毛骨悚然,蕨姬正斜著頭從上而下打量她:“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是……”
蕨姬抓住老闆娘的腦袋:“這種事情呢?就算察覺到也該把嘴巴閉上,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愚蠢呢!”
蕨姬帶著老闆娘,從窗戶口一跳而起,她眼中已經有了數字,左眼是‘上弦’,右眼是‘陸’。
“你也不用這麼害怕,你那年老幹癟的身體,一點都不好吃,那種又醜又髒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吃的。”
蕨姬的牙齒也變得尖利:“你會摔在地上,肝腦塗地,永別了,三津。”
老闆娘恐懼到了極點:“不要……”
……
我妻善逸抓住蕨姬的手時,被一巴掌直接扇飛出去,蕨姬滿臉嫌棄:“別隨便碰我,你這蹬鼻子上臉的小鬼。”
“蕨姬花魁,住手吧!求求你,我會好好教訓她的,請你先住手。”京極屋的老闆跑過來,直接給她跪了。
蕨姬笑眯眯開口:“老闆,請抬起頭來,我才應該說對不起,最近惱火的事情多了點,對著新來的孩子確實太嚴厲了些,請您給她療傷吧。”
當我妻善逸碰到她的時候,蕨姬就察覺出是個男人,她那一下用了三分力,如果是個普通人,估計腦袋都已經被她抽飛,但我妻善逸只是重傷昏迷,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又有柱可以吃了!
老闆的房間,有個老藝伎小聲開口:“那個,老闆,叫做善子的黃頭髮孩子,她被蕨姬花魁打暈了過去,我就讓人把她放在房間裡休息,結果現在她人不見了,要找嗎?”
老闆瞳孔猛縮:“夠了,別找了,她抽足了!反正她是逃走了,不用管她!”
“老闆,但是……”“閉嘴!退下!不準再提善子,也告訴其他所有人不能再提!”
等到那年老色衰的老藝伎退下,老闆喃喃自語:“都怪他們惹蕨姬花魁生氣,三津是,善子也是。”
這時候,一把苦無從身後伸出來,架在了老闆的脖子上:“善子和雛鶴怎麼了?長話短說,不許你回問。”
老闆渾身僵硬的回答:“善子不見了,雛鶴生病了,送去了切見世。”
那個聲音又問:“有什麼頭緒,全部說出來,誰比較可疑?”老闆表情呆滯,那個聲音變得柔和許多:“相信我吧,我一定會殺掉那傢伙,替你報仇。”
“是名叫蕨姬的花魁,她住在日光照射不到的北邊房間。”老闆滿頭大汗的說完,回頭一望,身後空空如也。
……
“張先生,如你所料。”回來的音柱凝望著沉沉黑夜。
張天予道:“別打草驚蛇,把你三個老婆救出來再說。”
切見世,是最下層的妓院,沒辦法招攬客人,或者身患疾病的藝伎就會被送到這裡來。
很快就找到了雛鶴,被一些五彩繽紛的緞帶釘在牆上,宇髄天元心裡略鬆口氣,發現雛鶴中了毒,給她喂下解毒藥,送到安全的地方。
而另一邊的荻本屋,首個發現鬼蹤跡的伊之助,拿回來自己的刀,在荻本屋裡橫衝直撞,找到了鬼逃跑的洞口。
洞口逼仄,但攔不住伊之助,他直接掰開自己的關節,以一種摺疊的方式擠了進去,看得荻本屋的人呆若木雞。
通道盡頭是一個偌大的洞窟,佈滿了蕨姬的緞帶,上面有一張張人臉,那是一個個活人,被封印在緞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