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兀自轉身,向內殿走去。
姜伯毅連忙提步跟上。
寧‘春’草安安靜靜的躺著,白淨的小臉兒上更添幾分疲憊的蒼白,叫人望之不由生出幾分憐惜和心疼之感。
姜伯毅的眉頭。微不可見的動了動,他在‘床’邊的小杌子上坐了下來。
景珏上前,將寧‘春’草的手從薄被中拉出,將她的手腕翻轉在姜伯毅面前。
“你離遠點兒。”姜伯毅看著景珏,面無表情的說道。
景珏瞪眼。“憑什麼?!”
姜伯毅垂眸,“憑我是大夫。”
“你……”景珏哼了一聲,“皇宮之中,可不只你一個人會診脈看病!”
姜伯毅淡淡望他一眼,視線落回到寧‘春’草淨白的手腕上,“你若放心旁人,何必請我來?”
景珏咬牙切默,“治不好她,我……”
“治不好她,你不會放過我。”姜伯毅介面說道,“你放心,這話不用你說,不想打攪我,就站遠點兒!”
景珏攥了攥拳頭,第一次有種被人拿捏了,卻又無法反抗的無力感。
他憤懣不滿的站遠了許多,皺眉看著姜伯毅的一舉一動。
見姜伯毅只是將指尖搭在寧‘春’草的手腕上,眼眸微眯,細細診脈。
片刻之後,他又將寧‘春’草的手腕,放回到‘床’榻之上,看了‘床’上的寧‘春’草一眼,便起身離開‘床’邊,無其他任何不妥動作。
他這才鬆了口氣,上前兩步問道:“如何?她……”
姜伯毅緩緩搖了搖頭。
景珏登時如被雷擊中。“什、什麼意思?她、她……”
姜伯毅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景珏臉上,甚至連嘴‘唇’上的血‘色’,都刷的褪去,整個人蒼白的像紙一般,“不、不行了麼……”
說話間,他頗有些搖搖‘欲’墜之感。
姜伯毅搖頭,“什麼話?我是說,她沒事。”
景珏一臉懵狀的看著姜伯毅。
姜伯毅咧嘴笑了笑,“她只是太累了。你忘了,她自身恢復能力甚好,只要讓她安安心心的睡夠了,她便又能生龍活虎。適才的異象,我在皇城外頭都看見了。能引動自然之力,做出那般震撼的異象來,可見她消耗必然很大,疲累是一定的。你不要擾她,且叫她睡夠了……”
“戲‘弄’我是不是很好玩兒?!”景珏捏著拳頭,怒目看著姜伯毅。
雖然他臉上一派憤怒模樣,其實心中卻是輕鬆的。
旁人說寧‘春’草沒事兒,只要休息就好了,他並不相信。
此時姜伯毅也這麼說,他才信了。
信不過旁人,卻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景珏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透了,可又對這種信任無可奈何。
“那你趕緊走!別在這兒杵著打擾她!”景珏皺眉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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