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位就是他的!就是父皇留給他的!
端王不知在何時已經溜了。燕王被捉拿起來,投進獄中。
僵持了幾日的皇城大戰。最後卻以兵不血刃的方式,隆重收場了。
二皇子和睿王大獲全勝,勝得異常漂亮。
可讓這場戰役提前結束,且結束的這麼‘精’彩的人,此時正昏‘迷’著,躺在‘床’榻上,怎麼都喚不醒。
景珏焦急非常,在‘床’邊踱來踱去,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床’上那人。
“‘春’草,‘春’草?”隔上一時片刻。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去喚她。
可‘床’上的人,眼眸緊閉,根本不能給他任何的回應。
他心下難以安定,腳步越發匆匆,若是有人看到他在‘床’邊走來走去的樣子,必然要被他晃得眼暈。
“又不是你的事情,你這般費力,甚至將自己都搭進去,值得麼?嗯?你告訴我。值不值?你傻不傻?”景珏皺眉,低聲斥道。
寧‘春’草卻不能跳起來反駁他,甚至是根本不能聽聞他的話。
她呼吸很淺,很靜。
淺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她睡著的太安靜,安靜的叫人心慌。
“來人!”景珏受不住這太過寧靜壓抑的氣氛,忽而揚聲喚道。
外頭匆匆有宮人跑進,“郡王爺吩咐?”
“去請姜閣主來!”景珏說話間,有些負氣。
宮人卻是愣了一愣,“姜閣主?哪位姜閣主?”
“還有幾位姜閣主?自然是姜伯毅姜閣主了?難道凌煙閣還有別的閣主嗎?”景珏立時罵道。
那宮人被他忽而變得嚴厲的語氣。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連忙點頭唯唯諾諾的應道:“是是,奴婢這就叫人去請姜閣主來!”
說完,也不敢看他的俊臉,埋頭匆匆退了下去。
景珏‘胸’口起伏。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來。
宮裡的太醫說,寧‘春’草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並無其他傷病。
可宮裡的太醫他信不過,寧‘春’草睡的太沉太沉,沉得叫他心頭惶惶不安。若是有可能,他真的不願意請姜伯毅來。
可這個時候,不知為何,他最能信得過,最放心的人。卻偏偏就是昔日最是討厭的姜伯毅。
雖不願承認,但卻認定了,姜伯毅一定不會對寧‘春’草不利,認定了他是除了自己以外,最怕寧‘春’草受到傷害的人。
心裡頭這想法。實在叫人窩火又憋屈,偏偏卻不能否認。
景珏越發的鬱悶。
姜伯毅來的很快,他正在忙著清理收拾凌煙閣的一應事物。他不在閣中的這段時間,姜維沒少在凌煙閣胡作非為。打壓他的親信,提拔培植他自己的勢力。
這些都需要進一步的清理和剪除。
可他在聽聞到景珏訊息的時候,幾乎是片刻不曾耽擱的就趕赴宮中。
“她怎麼樣?”姜伯毅見到景珏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景珏瞪著姜伯毅,好似憋著一股氣,半晌沒有開口。
姜伯毅皺眉,“說話呀?”
景珏負氣的哼了一聲,悶悶的道:“她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