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嘶啞微弱,也不知景珏能不能聽到。腦袋太疼了,她已顧不上許多。
似乎有腳步聲臨近房‘門’之外。
那紅衣大巫不得不停下原本的‘吟’唱,轉而搖著鈴鐺,唱起了旁的曲調。
她不再‘吟’唱著寧‘春’草的生辰八字,寧‘春’草頭上的箍痛之感立時消失不見。
砰的一聲,身後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景珏幾乎是跌進‘門’來的。
他面‘色’蒼白,緊張的目光落在寧‘春’草身上,“你沒事吧?”
寧‘春’草搖了搖頭,他看起來卻不像沒事的樣子。
那紅衣大巫搖鈴‘吟’唱的聲音,似乎讓他非常痛苦,面上僵硬蒼白,緊抿的薄‘唇’毫無血‘色’。
寧‘春’草忽而撲上前去,一把拽住那紅衣大巫的鈴鐺。
鈴鐺聲停了下來,她口中的‘吟’唱卻沒有停。
寧‘春’草不管不顧,一隻手死死的拽著鈴鐺,另一隻手上前,想要堵住那大巫的口。
紅衣大巫的‘吟’唱被她打‘亂’,曲不成曲,自然也就沒有了巫咒的威力。
控制人的巫咒失去了力量,景珏的情況好了很多,他咬牙上前,‘欲’擒住那紅衣大巫。
倒在‘門’邊似乎睡著的少‘女’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猝不及防的撲上前去,從背後緊緊抱住景珏,讓他一時不能近前。
若是平日裡的景珏,也許稍微用力,就能擺脫那少‘女’。可此時的景珏卻是有些力不從心,巫咒的威力似乎並未完全退去。
他和少‘女’撕鬥起來。
紅衣大巫也並未擺脫寧‘春’草的糾纏。
兩人廝打中,紅衣大巫尖長的指甲狠狠劃傷了寧‘春’草的手。
寧‘春’草只覺手上猛地一疼,接著就是一熱。她低頭一看,半個手背都被湧出的血染紅了。
這巫婆!下手也太狠了!
寧‘春’草疼痛之中,更心生惱怒,嘶叫著也要抓傷那紅衣大巫的臉。
可她的指甲不過剛剛觸到那大巫的面頰,大巫就慘叫一聲,“啊——”
聲音嘶啞淒厲,像是鬼嚎一般。
寧‘春’草啐道:“我還沒下手呢,你叫什麼叫——”
那大巫卻表情痛苦,渾身戰慄。
寧‘春’草覺得那大巫手勁兒一鬆,她藉機猛的一扯,兩人一直爭搶的碗口大的銅鈴鐺便到了她的手中。
她見紅衣大巫盯著她的手,表情震驚痛惜甚至略帶驚恐,總之,倉促之間,她的表情複雜極了。
寧‘春’草也順著她的視線向自己手上看去。
卻見那銅鈴鐺上,不知何時滴上了自己的血。
紅衣大巫抬腳踹向寧‘春’草,寧‘春’草抱著銅鈴鐺退後了一步,紅衣大巫竟然沒有再和她糾纏,反倒轉身拽著那少‘女’的肩膀,大步躍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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