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毅卻仍舊不能放心,我們還是再想別的法子吧。
寧‘春’草跺腳,如今時間緊迫,有現成的法子不用,倒去想那吃力不討好的法子,你也傻了是不是?
一個也字,叫說話的寧‘春’草和姜伯毅都微微一愣,兩人飛快的轉開視線。好似彼此都不曾想起那個在院中和他們僵持的景珏。
兩人不爭執,屋裡頭就安靜了下來。
晏側妃看著睿王,睿王垂眸看著茶盞。
寧‘春’草受不了這一時片刻的安靜,安靜的她心頭越發‘亂’糟糟的,那人‘玉’樹蒹葭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遍遍在心頭浮起,這有什麼好猶豫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還是不是大男人了?優柔寡斷,倒不如我一個小‘女’子?
睿王和姜伯毅一臉無奈的看著寧‘春’草。
她這小‘女’子,‘激’憤起來還真是一般人都比不了的。
就這麼定了,用我引出巫‘女’,姜大哥暗中跟著,總能將巫‘女’擒住,擒獲了她,就不信‘逼’問不出紫還丹的下落!寧‘春’草倒是一錘子定了音。
睿王爺輕嘆一聲。
姜伯毅見她瞪眼看他,好似他敢搖一下頭。她就會亮出尖利的貓爪子,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一般。
他無奈嘆氣,夜深了,且休息吧。
你先同意。寧‘春’草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放手。姜伯毅沉聲道。
若是在凌煙閣,絕沒有人敢如此放肆。他聲音溫潤,沉下聲線時,則叫人倍感壓力。
寧‘春’草像是對這般壓力完全免疫,耍賴道:你先答應!
姜伯毅霍然轉過身來,低頭俯視她。你……
寧‘春’草連連點頭,對呀,就是我,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麼?
姜伯毅咬牙切齒,恨不的將她抓在手裡,狠狠揍一頓。可看她揚起淨白無暇,純美如‘玉’一般的小臉兒,他又恍如洩了氣的球一般,隨你吧,隨你吧……我累了。
真的是累了。這段時間簡直要把人累壞了,並不只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那種身心俱疲的累。
一個個的人,恍如一根根繃緊了的弦,絲毫不敢鬆懈。那個突如其來的燕王,好像藏在暗處的狼,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吞吃入腹。
決定了由寧‘春’草引出巫‘女’,次日幾人便只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悄悄商量。究竟該如何行事。
日子定在景珏大婚的那一日。
地點就在承安郡王府外頭。
選擇這麼個地方,對寧‘春’草來說,還真是件虐心的事情。可幾人商議之下,都覺得,這個地方是最為合適的地方。
因為這裡人多。容易藏匿人群中,巫‘女’叫她的人潛伏在這裡,會更安心。
再者她和景珏的關係,幾乎京城裡人盡皆知,她本應該好好藏起來。可景珏大婚,她忍不住前去,也能夠理解,不會太過引起巫‘女’的懷疑。
寧‘春’草一臉無奈的承認他們說的都對,可捧著臉想到景珏要娶別的‘女’人也就罷了,她還得巴巴的跑去看著,就滿心的不是滋味。
姜伯毅抱著肩膀,斜眼看她,如今知道逞強的後果了吧?知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