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珂奕回來的時候我做好了飯,他放下公文包脫了外衣,直奔飯桌,坐下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辛苦了。”
像一個下了班回家的丈夫對妻子的溫柔慰問,我楞了一下,這其實是我一直期待的生活,可我們又怎麼能擁有這種生活呢,明明我們是最不該在一起的兩個人。
孫珂奕伸出手多了一下我的鼻尖,他說“想什麼呢。”
我搖搖頭。
阿姨卻說話了,她說“今天夫人來了。”
孫珂奕看著我,眼神裡寫滿了擔心,他問“她有沒有說什麼?”
我再次搖搖頭,說“你放心吧,趙姨沒有說什麼,她就是過來看看你。”
其實我和趙傾的想法別無二致,我不可能嫁給孫珂奕,不顧是他的父母還是我在獄中的父親都不會同意。更重要的是我死去的母親永遠都不可能活過來了,我沒有辦法徵求她的同意。
孫珂奕點點頭,眼神裡還是不放心,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麼。
週末,孫珂奕帶我去了一次商場,他說適當的社交還是要有的,不然我真的要變成行屍走肉了,再說我也該給自己買些衣服了。
我意外的沒有反對,入秋了,確實該添幾件衣服了。
商場的人比平日要多一些,我拉著孫珂奕的手穿梭在人群裡,有著莫名的安全感。
我們逛了幾圈我都沒有看到喜歡的衣服,我說“一定是我太久沒有來這種地方跟不上潮流了。”
他說“沒事,慢慢挑,不喜歡買回去你也不會穿。”
我點點頭,依孫珂奕的意思。
其實我一直都是一個沒有什麼品味的女人,在買衣服在方面沒有什麼研究,牌子不認識幾個更別提什麼喜好了。
最後還是選了幾件秋衣,在上學的時候我的衣服從來都是顏色鮮明的,到了後來越來越暗。
選衣服的時候我隨手拿起一件都是黑白灰,孫珂奕站在我旁邊,他笑“許淇君,你知道嗎?現在的你跟以前真是一點都不像。”
我又怎麼能和以前一模一樣,現在的我和以前的處境天差地別。我問他“怎麼,你不喜歡?”
他看著我,好像認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只是我見他眼神突然沒有了光彩,許久之後他才說“也不是,就是覺得你應該像以前一樣,開心一點。”
他這句話竟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得轉移話題,我拿起一件淡藍色的風衣問他“這件何如?”我故意選了一件顏色不那麼暗的顏色。
他說“很好看,試試。”
我脫了外套把風衣穿上,他點點頭,說“這個顏色很適合你。”
我說“那就要這個。”
他說“好。”然後轉身對服務員說“把這件衣服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