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沉沉,天色濛濛,青翠的樹葉上一顆顆透亮的露珠開始萌發,山中的清晨還是給人一種發自內心的寧靜祥和。
一隻只蟲兒開始了一天的‘生計’,林間的蟲兒鳥兒嘰嘰喳喳的‘嘮叨’著昨晚的美夢,昨晚的死寂開始消散。
一股勃勃的生機再次重臨大地,東方第一縷金色的陽光鋪撒在大地上,彷彿大地化成了金色的海洋。
一些不知名的獸吼在林間此起彼伏,村口的‘紙車馬’不知在何時已然消失,正所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武辰在吞吐完朝霞帶來的紫氣後緩緩地收功,一口白色的濁氣自胸中吐出。
渾身骨骼噼裡啪啦的響動開來,接著步子一錯,一套剛猛的拳法使出,剎那間拳風激盪破空聲陣陣,一道金色的流光從雙拳閃過。
赫然是佛門武學【金剛拳】,從第一招【蛟龍出海】到最後一式【金龍鎮海】一共七十二式端的是剛猛無鑄兇悍無比。
一招一式盡顯剛與力,配合武辰天生神力當真是同級之中難逢敵手,但是當一趟【金剛拳】打完後抬手招式一變。
赫然再次換成了另外一種柔和的掌法,一剛一柔鍛身煉骨方為王道,兇悍無比的剛猛拳法強是強,但過剛易折,習剛不練柔難過六十六,練柔不鍛剛不如娘娘腔。
武者過剛易折損耗身體潛力,容易提前透支生命力,一旦受傷便是追悔莫及,太柔無力,太過柔和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存活不下來,因此剛柔並濟再摻名貴藥浴方成上層武者。
兩趟拳法打完,身上汗漬滿滿,武辰移步古井旁洗漱完再換上一襲月白僧袍剃光長髮,自封魔環中取出一隻漆黑的玄鐵臂甲扣於左臂之上,在村口三拜九摳後便向著東方踏上了新的征程。
入夜,酥酥的晚風輕輕的拂過樹林,帶動了一片莎莎的樹葉聲,一堆火焰在清風的吹拂下霍霍的跳動著。
噼啪的聲音在火堆中響起,武辰拿著一根樹枝心不在焉的挑動著火堆,沉重的水磨禪杖也在風中爭先恐後的叮噹叮噹的跳動著。
寒冷肅殺的夜隨著清風的浮動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自風中吹向了武辰,額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左手從柴堆中扒拉了兩根較長的木柴扔向了前方,兩根木柴交叉的紮在了地上,然後又從火堆中拿出一根燃燒著的木柴扔到了交叉木柴下,然後便沒有其他動作了。
沒過多長時間,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踉踉蹌蹌的踩著輕身法門而來,其中那名身穿淡藍色長袍的男青年捂著斷了的左臂。
右手提著一柄幽藍色的長劍,而另外一名女子也是渾身血跡衣著破爛,提著一把斷裂的長劍,二人對視一眼,看著前方火堆旁的身著月白僧衣的和尚。
一股希望湧上心頭,更是加快腳步向著火堆的方向而去,武辰見狀搖了搖頭,一股澎湃勁氣爆發。
二人眼看就差十來丈就到希望面前了,誰知卻被現實無情地潑了一盆冷水,勁氣爆發中的濃濃的警告已經是不言而喻了,眼看還有臉根前交叉而立的兩根著火的木柴,二人眼中的不甘更加濃厚。
“前輩,我與師兄是白石劍派長老寒煙客弟子,被歹人追殺至此,望前輩能抬手搭救一番,我與師兄迴歸山門稟告師尊後必當感激不盡。”那名滿臉血汙的女子開口求到。
“前輩,吾乃東海墨家商行少主墨衍,您今天搭救一下便是吾墨式商行的永久貴賓,還望前輩看在家父墨朗的面上搭救吾等一命,吾等家族定當感激不盡。”
年輕男子看武辰不為所動咬牙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希望對方有住所顧忌搭救一番,因為他深知自己斷臂出血走不了多遠了。
再加上跑了這麼遠好不容易才遇上這麼一個人,在這個時代敢在晚上還獨自一人出來行走的不是傻子就是高手。
所以他才道破自身身份希望對方看在自己老爹的面兒上能救自己一命,甚至幫忙拖延一下也算,但是他看對方依舊八方不動的樣子,心裡頓時便是一狠。
六名身穿黑色勁裝的蒙面人緩緩地包抄上來,為首一人倒提一把虎頭湛金槍,身材魁梧步伐穩健。
左右一刀一劍兩名跟著壓上,還有一名雙手各持一柄短槍的漢子,剩下的兩人均是普通的制式長劍黑衣蒙面打扮。
無論是是武器還是衣著上均看不出這到底是哪方的殺手,六人眼看端坐在火堆前的和尚八方不動心裡頓時便有了計較。
兩名劍客腳步一錯,長劍刷的直接出手,一道白光閃過,兩劍以極其刁鑽的角度直刺墨衍脖頸與心臟,然而墨衍也是運氣提劍且戰且退勉強抵擋兩劍。
而那名血汙少女見狀正要上前幫忙時,一股霸道的刀風襲來,赫然是刀客出手,刀客上手步步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