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的運轉淬鍊體內玄氣,莫輕羽對那天地之氣卻愈發不解。按照師父之言,人體生來便可吸取生氣,但卻僅能維持身體機能,而有大機緣著,方可得其固本培元!
至於其它三氣卻可修其之一,也就是說每個修者體內必有兩氣!一為造化之生氣,二位修行之本氣!
可自己如今體內已有靈氣所括之二,但為何體內卻始終只有那死、戾二氣,以及翠綠色的靈氣,融合而成玄金之氣。難道人族軀體可自行融合靈氣所括?而這魔氣所括的四氣,雖能進入人體,卻需特殊功法煉化融合方可?就如自己所修的乾冥九玄訣一般?
但這九玄之稱到底是單單數字九個之意,還是如靈魄所述的無極無限之說?自從拜了師父以後,無論自己如何呼喚靈魄,他卻始終未有反應,他到底在顧忌著什麼?現今如此多的疑惑不解,卻無法得其答惑,當真憋的難受,若非生性淡然,怕是早已悶壞!
乾宇之中萬物皆有,種族類別不計其數,而每族身體構造亦然有別!就拿如今所知神、仙、魔、人四族來講,魔族天生體魄強悍,內在構造更是陰晦,魔之四氣入體便可自行融合,人族軀體亦是對應那靈之四氣,神族則是天靈星海可取那乾宇神氣,仙族生來軀體輕盈靈動,以混元仙氣而淬鍊修行。
四族體魄皆是不同,自然引入之氣亦是不同。體內若修逆反之氣,而無精妙法訣運轉煉化,那逆反之氣便會於其體內橫行,傷其本而損其命!
“咦?!師父!您怎麼來了?!”不知不覺中又是新的一天,只是卻因昨夜想的過於投入,竟然直到此時才察覺到那放亮的神魂碎片。
“你小子倒也用心,相處兩月有餘,每次深夜觀之十有九次便是修煉。”看著醒來的莫輕羽,林鎮嶽雖面無悅容,語氣卻透漏著欣慰。
“師父,如今魔怪之事越發嚴重!徒兒心中亦是焦急,徹夜難安!唯有提升實力方能安心……”
“哼!臭小子說的倒是大義凜然!但你心中所想,為師卻也猜出八九!”
“呃~師父,徒兒哪有……”
那被看透心思的莫輕羽,連忙開口狡辯,可看著師父胸有成竹的姿態,聲音不由越來越小,才說幾字便已啞然,連忙低下頭來,不敢與其對視。
“呃~哈哈……”林鎮嶽見徒兒竟會有這小女兒家的姿態,先是忍不住一怔,隨後竟放聲大笑不已。
“師父笑甚!徒兒、徒兒……”
“怎的不接著說來?”
“我……”莫輕羽此時雖有狡辯之心,奈何卻被師父看的一陣發麻,猶如被其看出一切。
“我?哈哈,你真當為師看不到那右腕青絲?”
“呃!”
“看你無論何時都不忘以體內玄氣對那青絲溫養呵護,並時不時望而出神。而依你體膚傷痕,衣衫破損來看,自是未少搏殺,如此這般之下,那青絲卻愈發生機盎然,瞭如新絲!能使你這般珍重,又是年輕少女絲髮,且編制如此巧妙精益,想來自不是你這粗人所能為之,難道這般還不足以說明一切?”
此時莫輕羽已是滿臉錯愕,內心更是震驚不已!本以為師父乃軍將出身,定是粗狂豪邁之輩,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心細如絲!只從外物便可猜出自己心思,更可怕的是與實情八九不離!
“你此時定是在想師父這等軍武粗人,怎會如此細緻入微?”看著徒兒那一副神情,頓時玩心大起,眉眼微挑嘴角淺笑,毫無師父應有的威嚴莊重。
兩人如同玩遊戲一般,一個不斷變幻神情,一個則猜其所想。不過片刻便玩的莫輕羽心如死灰呆若木雞,而那林鎮嶽卻是不亦樂乎,絲毫不顧徒兒內心感受。
“罷了罷了,看你這般模樣,便不再打笑於你,隨為師來吧。”大約一刻鐘後,看著眼前的徒弟生無可戀面容抽搐,林鎮嶽不得不暫且收起玩心開口說道。
“噢……”此時的莫輕羽早已在崩潰邊緣,聽到師父喚他,便隨口應到,只是卻如同木頭一般動也不動。
“咳咳!哼!還不隨為師前來!”待走出幾步之後,卻未感覺徒兒隨來,不由回頭看去,只見其仍是那副呆洩姿態,雖是好笑但卻忍住了,再次出聲喚道。
“噢~嗯?!是!師父!”直到此時莫輕羽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下床,穿上外衫鞋襪緊隨其後。
一路上師徒二人一前一後各有所思,並未再做言語,而此時谷內人員比起昨夜已是多了不少,但凡見到林鎮嶽者,無不神態尊崇行禮問好。
林鎮嶽此時也一改屋內姿態,對行禮之人一一回禮,雖是威嚴許多,卻無裝模作樣端高身份。
莫輕羽此時腦中所想仍是方才屋內所發生的一切,雖說在自己那個世界中,也有許多人能夠以其微而知其然,但那時的自己對此道毫無興趣。可方才從師父那一番玩鬧中,竟發現此道雖與實力提升無關,卻在觀察對手方面頗為有用,自然甚感有意想要學習!
“到了。”
“嗯?什麼到了師父?”聽聞師父所言,不由頓下腳步疑問道,只是抬頭後看著那莊嚴肅穆的閣樓後,方才明白師父所說何意。
細細看著眼前那由丈高巨石堆壘而成的閣樓,不由心血沸騰!雖說不過十米唯有三層,也無龍飛鳳舞之雕琢、金銀寶珠之點綴,卻不知為何心生壯觀之感!
若真說起裝飾,唯有屹立於正門前的兩尊將軍雕像!左邊一尊身刻甲冑,與師父所穿甚是相似,可雙手卻各持一杆三尺短槍!
右邊那一尊卻使得莫輕羽內心震動不已!只見其竟與祭壇之中,第三尊雕像一般無二!無論容貌神態,還是盔甲紋路,亦或是那單股狐尾,手中長槍皆是相同!
“你昨夜問為師此為何處,今日便帶你前來這浩氣閣前,先隨為師向兩位將軍行躬身禮!”林鎮嶽說罷便雙手抱拳,腰脊彎的極低,向著那閣樓正門的兩尊雕像先左後右,分別行以躬身禮!
當起身看向身旁時,不由面生疑惑之色!只見這徒兒並未隨之行那躬身之禮,而是雙眼閃爍神情震驚,死死的盯著右側那尊雕像!胸口起伏跌宕,身體更是因激動而顫抖不已!
“你可是知曉這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