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啥不去?”喬小喬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種取名的店能取什麼好名字啊?”白陸撇撇嘴,一臉不屑。“你看現在的小孩都叫啥?不是子軒就是紫萱,要麼就是梓軒,好聽嗎?”
喬小喬被白陸一連串的子軒給逗笑了:“那你說叫什麼?”
“叫白喬怎麼樣?我的姓加你的姓。”說完不等喬小喬發表意見,白陸自己就給否決了。“不太好聽……這樣,你名字裡有兩個喬,讓你佔個便宜,叫白喬喬怎麼樣?”
“你這有點太隨意了吧?”喬小喬倒是挺高興,但還是覺得父姓加母姓給孩子取名太過隨意了。
“挺好聽的啊。”白陸道。“主要我家也沒有家譜這麼一說,你看我們三個名字就知道了,我哥是中藥,我姐是樹,我就更隨便了,據我媽說,都是我爸看見啥就取的啥。當初生我哥的時候給我媽用中藥調理,他看見白朮了,就給我哥取了這個,本來這個字放在中藥裡跟蠟燭的燭同音,可我爸我懂啊,從小就按照手術的術叫的。生我姐的時候,我爸看見路邊的白楊了,我姐的名字就來了。”
喬小喬聽得直樂:“那你呢?你這名字是你爸看見啥了?”
“六路公交車。”白陸嘿然。“我媽生我的時候,醫院外面就是六路公交車站牌,但是那個站牌的六是繁體的陸,所以我叫白陸。”
“那也行吧。”喬小喬道。“白喬喬也挺好,主要就是怕你家不同意,不過現在聽了你名字的來歷,我覺得她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我爸那會回來,我就跟他說了,我閨女的名字我自己取,不用他。”白陸樂不可支。“老頭兒聽完還有點失落了。”
喬小喬跟著笑了一會,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說,你爸會不會已經想好名字了?他當時看見什麼了?”
“還真說不好。”白陸回憶了一下。“好像他那會看了好幾眼尿戒子。”
喬小喬:“……”
是的,喜提“白喬喬”這個名字的小丫頭別看住著一天兩萬塊出頭的月子中心,但用的卻不是尿不溼,而是尿戒子,尿戒子的材料是白陸和喬小喬的舊秋褲改的。本來白陸是不同意的,又不是買不起尿不溼,用這個幹啥啊,然後被劉錦年給訓了一頓,說他們哥仨從小用的都是這個,也沒見出什麼問題。
第二天,喬小喬被接回了家,本身身體就好,再加上月子中心那麼貴的服務,喬小喬的身體恢復得特別好。
剛一回家,挺著大肚子的張嵐就湊了上來,從喬小喬懷裡接過小傢伙稀罕得不得了,白陸腦子一抽抽,張嘴就來了一句:“喜歡啊?喜歡將來你生了兒子,咱結個娃娃親。”
剛說完,後腦勺就被劉錦年拍了一巴掌:“你腦子留在月子中心了?”
喬小喬更是哭笑不得:“我看網上都說一孕傻三年,為什麼我沒傻你傻了?”
這時候,張嵐忽然啊的一聲,白陸扭頭一看,發現自家閨女是餓了,張著嘴在張嵐懷裡找食堂呢。
喬小喬趕緊把女兒接了過來上樓供飯,白陸把從月子中心拿回來的東西歸置了一下,問張嵐:“嵐姐,你預產期也快了吧?”
張嵐一手扶腰,一手扶著肚子慢慢坐在沙發上:“快了還有三十五天。”
劉錦年忙說:“回頭提前就去醫院住著吧,可別再突然出點什麼問題,可是嚇人。”
聊著天,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吃完飯,喬小喬帶著孩子回房間睡午覺。
下午睡起來,劉錦年就提起了兩人婚禮的事。
白陸想了一下,說:“要不就等明年夏天吧,這大冬天怪冷的。”
“也行。”劉錦年道。“你是打算辦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肯定是中式的啊。”白陸道。“我都想好了,咱也別弄什麼豪華車隊之類的,就八抬大轎,我騎馬,咋樣?”
“還八抬大轎。”劉錦年笑道。“現在去哪給你找抬轎子的人去?”
白陸撇撇嘴道:“媽,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很多婚慶公司都有這個服務,只要錢到位,別說抬轎子的了,抬什麼都行。”
“那你自己找吧,我就不管了啊?”
“行,我自己來。”白陸轉頭看張嵐。“嵐姐,你呢?跟我哥啥時候辦?要不要一起啊?”
“去,結婚還一起?”劉錦年拍了白陸胳膊一下。“一輩子就一次的大事,辦集體婚禮像什麼話,你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
“也對。”白陸道。“那正好嵐姐還能在我婚禮上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