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但是不現實。”張樂平笑道。“別說女車手了,按照你的想法,將來要買一支F1車隊,就算是男車手,能開F1賽車的也就那麼幾十個。”
白陸訕笑著撓頭:“就昨天是腦子一熱,想一出是一出了。”
張樂平道:“我倒是對你說的那個小姑娘挺好奇的,明天你帶過來,我這別的不多,就是發動機多,工具管夠,讓她隨便玩。”
正說著話,白陸的手機收到一條簡訊,是銀行提醒他的賬戶收到一筆一百萬美金的轉賬,順便告知小心轉賬詐騙。
白陸還沒看完呢,懷特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告訴他劇本他買了,這是買劇本的錢,等白陸再問他借的錢什麼時候還,這貨又把電話掛了。
……
上學的時候,日子過得總是很慢,可等長大後,忽然就發現時間變快了,流著鼻涕跟小夥伴到處玩鬧的日子彷彿就是昨天。
十月五號,國慶長假的第五天,距離喬小喬預產期還有半個多月時,羊水忽然破了,白陸嚇壞了,想打電話叫救護車,手指頭卻不聽使喚,還是同樣懷孕已經七個多月的張嵐幫著打了電話。
產房外,除了遠在國外回不來的白勝軍,能來的都來了。
“放鬆點,你快把我的手捏斷了。”白朮拍著白陸的肩膀,用力往外抽著手。
“啊?不好意思啊,我太緊張了。”白陸扭頭看看白朮。“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了半個小時,你捏了我二十分鐘了,現在才問我什麼時候來的?”白朮甩了甩手,無語道。“快三十年的兄弟啊……”
差不多四十多分鐘,產房的門開了,護士手中抱著個皺巴巴的小傢伙:“誰是孩子爸爸?”
“我我我……”白陸立刻站起來,起得有點猛,大腦的血液沒跟上,眼前一黑,幸虧白朮反應快,一把給扶住了。
等白陸恢復過來,忽視身邊已經圍了一圈兒人。
“恭喜,母女平安。”護士示意白陸看一看小傢伙。
“謝謝,謝謝……”白陸看著護士懷裡皺巴巴的小東西,心臟跳得飛快,兩世為人,第一次當爹,心裡的那種激動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非要說的話,就是此時此刻比他知道自己成了富二代還激動。
“男孩兒女孩兒?我能看看嗎?”白陸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母女平安。”護士又說了一遍,她見過太多當爹的在產房外比裡面生孩子的母親還激動的,對白陸的暫時性失聰見怪不怪,這都不算什麼,大哭大笑的都有,甚至還有暈倒的。
“母女平安啊。”白陸跟著重複。“那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
劉錦年見自家兒子傻乎乎的,忍不住在白陸後背上拍了一巴掌:“母女平安,你說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啊?哦……”白陸這才回神,然後身體的力氣彷彿被抽走了似的,直接軟了下去,白朮就怕他再來一次,一直在他身後站著,直接一提溜他的衣領,給提溜了起來。
很快,喬小喬就出來了,不是被推出來的,是自己搖著輪椅出來的,除了臉色有些發白,精神還挺好。運動員的身體素質帶來的好處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要不是醫生不讓,她都想自己走出來。
三天後,喬小喬出院,沒有回家,直接去了一家月子中心,白陸也在月子中心陪了一個月,看著原本還皺巴巴,跟只小猴子似的小傢伙越長越好看,每天都樂得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必做的就是每天都要抱著閨女在房間裡“哦哦哦”地走來走去。
在喬小喬生完的第三天,白勝軍就從國外趕了回來,看著自己的孫女樂得合不攏嘴,要不是不方便,他二十四小時都想抱著孫女。
“孩子都滿月了,你名字想好了沒?”喬小喬抱著孩子哄睡覺。“明天就回家了,趕快想。”
“叫白海燕怎麼樣?”
“海燕?”喬小喬不滿意。“這名字聽著像我媽她們那一輩的人,你就不能取個好點的?”
“這名字不好嗎?”白陸撓撓頭。“海燕,在俄語裡是‘暴風雨的預言者’的意思,取這個名字,我是希望她長大以後不管面對什麼困難,都要勇往直前,穿過暴風雨,前面就是晴天。”
喬小喬無奈道:“你要實在沒什麼思路,就出去找個取名的店,也就幾百塊錢。”
“我才不去呢。”白陸拿手指頭逗弄女兒的下巴,小傢伙感覺到癢,眼睛也不睜開,小手胡亂揮了兩下,模樣可愛的把白陸的少女心都快萌化了。
“你欠不欠啊。”喬小喬在白陸手上掐了一下,把白陸拉到了客廳。“我剛哄睡著了,你就手欠,再弄醒了你哄啊。”
“我哄就我哄唄。”白陸嘻嘻哈哈的毫不在意,這小東西可是乖得很,餓了或者拉了尿了,都是啊啊地叫兩嗓子,從來不會吱吱哇哇的哭,基本上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睜著還不能聚焦的大眼睛到處看,偶爾很奇妙地會笑一下,也不知道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