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宏毅的邀請,天乞當能看出他的心思。
無非就是想與自己拉攏關係,日後好依傍自己這個金斧寨九當家的身份罷了。
同是四環勢力,但宏家遠不如金斧寨這等大勢力。
同是化靈巔峰,但宏毅甚至連完顏琿都未必是對手,更別談閉關破劫中的金斧了。
如今宏毅為接近天乞,更是自降身段邀花無枯同宴。這個修行界便是如此,有實力的永遠站在高階。
即使我們同處一片大地,我的目光也非你能及。
天乞淡然的看了宏毅一樣,彷彿就是如同反問,我需要與你同桌共宴嗎?
宏毅望著天乞低首一笑,“花道友勿怪,我知此次邀你前來實屬冒昧,但行事的畢竟是和善門的大公子,與我宏家無關。說來,今日也幸得大公子邀你前來,我宏毅才能邀你共宴一桌飯。”
宏毅說完,望著天乞笑面繼續說道:“若是花道友肯賣宏某一個面子,宏某自會對花道友感謝一二。”
聞聲,天乞略有興趣道:“宏家主是想受祿花無枯嗎?”
天乞直言不諱,這宏毅擺明就是想利賄天乞,好讓天乞強賣他一個面子。
至於他所說“感謝一二”的東西,天乞也是饒有興致,不知宏毅能拿出什麼樣的好東西。
當下修行,天乞缺的便是資源,不然也不至於買一把靈器,一鼎丹爐,一朵丹火便會心疼不已了。說到底還是差靈石,而靈石又是買賣資源的流通貨幣,兩者依存,不能割捨。
現宏毅對天乞丟擲誘惑,天乞自然也很想知曉他的代價是什麼。但天乞心裡也是有數,若是這宏毅說出什麼對自己所關心的人或事而不利的東西,仍憑他拿出何物,天乞也不會接受。
但只要無礙,現有人甘願自掏口袋,天乞又怎會放過。
功名一身,自然不缺向宏毅這般的送禮人。
宏毅起手邀向深林,“花道友請,我有一物想贈與花道友,只為我宏某本意,絕不有怠。”
天乞也對宏毅微微低首道:“請。”
二人各懷心思,宏毅想借此結交花無枯,而天乞只關心他所說的東西。
至於這宏家地界宏家家主,天乞從不感懼,他宏毅還沒有如此膽量敢欺騙自己。
在這林間深院,處處皆是鳥語花香,天乞跟在宏毅身後,也感這宏家深院實乃一處祥和之地,走了這般久,除了樹木廕庇,翠鳥鳴啼,還有少許的庭院小河,再未見除卻宏毅與自己之外任何一人,彷彿這深院林間就是為宏毅一人而建。
走到林間空席一片,只有眾亭環繞,中間乃是一片湖水,湖水上還有一方八角石臺,就那般靜靜的懸與湖水之上。
宏毅停下看著天乞說道:“我與大公子本想在此處接你,但你走了一半便不走了,這才,我與大公子二人便過來尋你來了。”
天乞望向湖水上的八角石臺,這石臺頗大,足有一院大小,且神奇之處就在於它是懸在湖面之上,與此時之景看著別外雅緻。
但仔細望去,那石臺上雕滿花紋,紋路走向十分繁雜,也正是這些紋路引動了一絲絲靈力,使這石臺不落於湖。
那石臺之上倒無雜物,只有一張石桌罷了。
但那石桌之上還有一副殘棋,落子成盤的正是當初天乞敗孫賭聖的那局。
想來在天乞沒來之前,就是孫賭聖在此,苦苦專研當初的那一盤棋局。
天乞望去忍不住讚歎道:“宏家主真是有一番好地,坐落山清水秀,實在養人興致啊。”
宏毅歡聲笑道:“哈哈,地是好,但我的志向同花道友一樣,都是問鼎天下,如此這山林再好又有何用,倘是能換得宏家再漲一分,我也拿去換了。”
“宏家主莫要說笑了,晚輩怎可與您相比,您的志向乃肩負著一個家族,而我卻是獨人一個罷了。”
“曾幾何時,我也與你一樣啊,只是如今落個一家之主,實在難得逍遙自在了。”
天乞望著宏毅點點頭,倘是這宏毅還是個散修,他今日也無須對自己客氣了,只是他現在乃是一家之主,做事行徑不得不為這家中上千口人考慮了。
不然憑藉他化靈巔峰,半步滅劫的修為又何須理會一個入道前期的花無枯呢。
“請,大公子之前還與我下棋,說是尋到了破解你棋局的辦法,但卻沒告訴我,我獨思也一直想不通,哈哈,實在愚笨吶。”
“一局棋盤而已,有何牽掛?”
二人身影掠動,不帶起一絲湖水波瀾,便走上了這八角懸湖石臺。
天乞一上石臺瞬間感覺周遭的天地靈氣皆湧聚而來,望著腳下石臺微微欣喜,這石臺不僅可靠靈力懸於湖上,還能聚天地靈氣於此,讓人修煉也倍加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