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天乞沒有說話,浮丘雪想與天乞交談,天乞也不予理會,在天乞心裡,這一趟絕無好處,更不知如何面對。
“到了,我們進去吧。”
浮丘雪推門,天乞直徑走入宮主殿,事到如今再畏懼也沒什麼用了。
看著天乞進門,子笑看了眼身邊的麟尋,麟尋會意,一道神識悄無聲息的將天乞覆蓋,天乞沒有神識,也感受不到麟尋覆蓋自身的神識,更不知臺上在兩人交流著什麼。
天乞又上前走了兩三步,麟尋收回神識,對著子笑搖了搖頭。
“晚輩天乞,見過兩位漢樂宮師祖。”天乞停步作揖一拜。
子笑雙手拂袖並在一塊,看著天乞道:“老夫不喜怪滿抹角,直說你殺了畫長風,可認罪?”
天乞鬢角流下汗珠,“晚輩認,但不知何來罪?”
“也就是說你是承認了?”
“沒錯,我是殺了畫長風,但我一樣沒有錯。”
“先不論你有沒有罪錯,老夫想知曉你是如何殺得了長風的?”
“恕晚輩無可奉告。”
“倘是老夫非要你言明白呢?”
“也無可奉告。”
場中氣氛瞬間似凝固起來一般,子笑不再問,天乞不再答。細密的汗珠佈滿天乞的額頭,浮丘雪緊張的攥緊雙手。
忽然子笑放聲笑了兩下,一改嚴肅的表情道:“那老夫便不再強求,但長風乃我漢樂宮一殿之主,如此死了,你該不該給個解釋。”
天乞也終於送了口氣,從子笑的話中,無非是畫長風一死,便多了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晚輩自當該加入漢樂宮,補缺人數。”
事到如今,天乞也只能這麼做,如今殺了畫長風,再不順著漢樂宮,那在西嶺當真是四面受敵,現有了漢樂宮的庇護,料玄天閣和凌雲宗等道派也不敢太過生非。
聽到天乞答應加入漢樂宮,一旁的浮丘雪顯得十分高興,而坐檯之上的子笑卻只是生澀的笑了下。
“如此便夠了嗎?自你進入漢樂宮的那天,你就別無選擇,況且漢樂宮在你心裡稱得上歸宿嗎?你只不過把漢樂宮當做一處庇護之所,如此不夠。”子笑搖頭說道。
天乞眉頭皺道:“那前輩的意思?”
“我要你從今往後護雪周全,不可讓其受半點傷害。”子笑說著目光看向了天乞身後的浮丘雪。
浮丘雪聽到子笑提到自己,頓時有些期待和緊張。
天乞回頭側目了下,問道道:“浮丘姑娘還需晚輩保護嗎?”
子笑身邊的麟尋忍不住罵道:“你答應便是,廢話何其多!”
“好,晚輩答應便是。”
聽見天乞答應,浮丘雪面露笑容,縱使不為道侶,他也會一樣守護自己,足矣。
“恩,從今往後,你便是新的書殿之主,掌控漢樂宮書殿一職。”子笑說著拿出一塊羅盤,上刻太極,“你無需擔憂功法之事,此為書殿精髓,你參透幾分便是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