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一旁的麟尋卻表現的極為不怠,一道靈識傳向子笑。
“他殺了畫長風,我們還如此善待他做甚?”
子笑感知搖了搖頭,也傳出一道靈識給麟尋。
“他只想喚醒長風,擾其閉關。而殺長風人的滿是妖氣,且修為不在你我之下,倘若他真有此能耐,有何必被當下西嶺所困?”
麟尋細想覺之有理,當他們將神識探過去時,只感到一陣茫茫妖氣,神識都穿不透更別說出手相救了,那妖一瞬間便可殺了畫長風。
“就算如此,天乞與那妖也絕對有所共識。”
“不可否認,但這樣的未可知不就是我們一直想要找的嗎,豔豔之輩崛起荒漠,浮圖終有一日淪陷,只要雪兒能對我漢樂宮有一點歸屬感......”
兩人神識交談,避免被浮丘雪聽到。
子笑傳完神識看向浮丘雪道:“雪,你去書殿尋天乞過來吧,為師想見一見他。”
“是,弟子告退。”浮丘雪收琴起身告退。
而書殿懸崖山洞這邊,捏爆畫長風的頭,獦狚腳步開始晃悠。
“小子,你現在要我回去,這符我可真是抓不住了......”
先前被捏碎的傳符,點點碎片朝洞口飄去,獦狚伸手胡亂握住了一些,隨之整個人直接倒地昏了過去,原屬於獦狚的妖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逃逸的點點符文碎片,便是子笑取得的那半張。
體內妖丹天地,從天而降一股磅礴黑氣,待氣息穩定形成一顆小樹。
一旁的腰高草垛看的嘖嘖稱奇,“你矮了不少。”
樹苗一陣晃動,看似萬分氣惱,“老子的修為啊!天乞,你不得好死!”
“別死不死的,我死了,你怎麼活?”
遠處白光縈繞一昏沉女子,旁邊便是天乞,此時剛好看著獦狚歸來。
“混蛋,你為何要把老子拉出去?諸犍不行?肥遺不行?劍靈不行?”獦狚看著天乞氣的發抖。
天乞一臉不爽道:“又非我使喚你出去的,再說我有危機你不應當相助嗎?”
“你,你,氣死我了,兩年修復就出去這一趟,全沒了,你修煉的什麼破功法,居然可以喚我出去為你作戰。”獦狚朝著天乞大聲叫喊。
天乞也自覺怪異,修煉魔噬心經本只以為修煉後靈力更加廣闊精純,而後竟出現靈脈蹦碎,現如今又喚體內妖丹裡的妖魂出戰,萬分猜不透這魔噬上人給予此功法到底有何目的,只覺得這功法既強大又怪異,不知還有多少未知。
樹苗晃動,看著劍靈身邊的天乞又嘲笑道:“哼,不過也無大礙,只不過是兩年的修為而已,如此能保你百年千年甚至萬年,算算怎麼也不虧的。”
獦狚說完,一旁諸犍化身的小草一頓狂舞,“真的是!你的功法可喚我等附身作戰,如此一來就不怕你會死掉了。”
天乞聞言汗顏,“獦狚,你什麼意思,百年可以說,千年也可以一說,但是萬年......你這是太瞧不起我了吧,我就那麼弱不堪嗎?”
“哼,修行無盡之路,強者睥睨寰宇,你強的時候,老子只會比你更強。”獦狚樹苗輕浮看著天乞道。
天乞著實說不出話了,獦狚說的沒錯,現如今的自己弱不經風,獦狚原本就是天階妖獸,遠比自己強大百倍。但這個萬年說的也著實接受不了,只得心裡記下,倒要瞧一瞧萬年後誰高人一頭。
諸犍看著認真的天乞忽然覺得好笑,“小子,你這個功法著實巧妙,但我想勸你一句,勁量少讓我等出面,修行不易,若是難關都讓我等替你過了,你最後就算至臻天下,也不過是具空無用的架勢而已。當今浮圖有那個大能不是滿身傷痕才坐到令人曲腰的位置?你想比我等更強,首先就要做到自己承擔與面對險境並且解決。”
“你跟他說這些幹嘛,他有關心過我三嗎?恩......算了,那蛇也不用他關心。我倆還不如個剛來的劍靈,你看看他,一來就圍著那不穿衣服的劍靈轉,早知曉他是如此色胚,老子也變個女人算了,老子有酒有菜躺著享受就行,其他的都讓這小子來做好了。”獦狚望著天乞有些氣憤。
看著獦狚與諸犍,雖然他倆都化身成了這妖丹天地內的一物,看起來互幫互助存在利益關係,但時間長久,那個能說沒有真感情。天乞敢說,日後那一天他們不再需要自己了,自己有難之時,他們也定會趕來相助。
“行了,兩位大哥,下次我來定給你們帶來養料,助你們快速成長。”天乞拍拍手說道。
“老子要什麼養料,老子是吸收靈力助長,要養料吃啊?老子要酒要菜!”獦狚聽著天乞說要帶來養料,差點沒氣的從土裡蹦出來打人。
天乞傻眼,“你這渾身枝葉樹幹的能喝酒吃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