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還未與施徒樂聊上兩句,只見下方有兩人衝上前將暈倒的房念君攙扶起來,轉而看向施徒樂與天乞。
“你們兩個居然是一起的,好好好,你們完蛋了。等著,給我等著,動我漢樂宮,必讓你們有來無回!”
這兩人就是天乞在驛站時遇到的那兩個漢樂宮的人,剛剛叫囂的就是鄰辭。
天乞看的有些頭大,自己什麼時候跟這不著調的施徒樂是一起的了?再回頭看看孚方,哪裡還有這人的身影,躲得真是快。
剛想開口與鄰辭解釋,便被施徒樂起手打斷。
“天兄莫方,怕他幹啥子,崩理他,咱和酒去。真麼想到楞這快遇見天兄,尼偶不和兩杯不行的。”
說完施徒樂便拉著天乞坐下,又掏出兩壇酒,要與天乞對飲。·
天乞傻眼,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被動了,搞得自己真的與這施徒樂是一夥的一樣。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居然不將我們漢樂宮放在眼裡,等我漢樂宮高手到來,定要你們好看!”
鄰辭見兩人對自己不理不睬,簡直丟人丟到家了,本想等著房念君到來給天乞一點顏色看看的,哪成想房念君居然一人獨自前來,來就來吧,到時候一起對付天乞也好。可怎麼也沒想到施徒樂竟這般大膽打昏了房念君,現在這兩人高坐飲酒,自己如同小丑一般。
羞憤地鄰辭不停破口大罵,時不時的搬出漢樂宮來壓他們。
天乞著實受不了了,猛地起身準備給他罵回去。
這時門口又進來一人,一腳踹向被鄰辭侍衛揹著的房念君,昏倒的房念君只聽脊樑一聲脆響,突然醒來,身體承受不住力道,連同壓著侍衛,撲向喊罵不止的鄰辭,三人倒在一起。房念君“呃”了一聲,一口鮮血噴了侍衛與鄰辭一臉,接著昏了過去。
“聆聽嬌笑的春風樓,都成你家的砍價廠了,大爺我很不爽!”
來者豎起大拇指對著自己高傲地看著地上的三人說道。
那路人?不僅天乞糊塗,場上所有人都露不解。看這模樣二十歲左右,臉上...一字眉,八字鬍。扎一頭束髮,身著黃色長衫。
“道士?”天乞皺眉地看向施徒樂問道,這模樣可不就像一個凡間道士麼,這年頭道士也逛春樓?
施徒樂也看的發呆,搖搖頭,“偶也不曉得這淫似那個,從來沒見過,但卻有練氣八重境滴修為。”
聽施徒樂這麼一說,天乞緩緩坐下,心中嘖嘖稱奇,今天真是開眼了,啥人都有啊。
樓下鄰辭被房念君噴了一臉血,怒火沖天,管他誰是誰,一腳將侍衛與房念君踹向一邊去。站起朝那黃衣來著吼道:“你想死嗎?”
黃衣人臉上表情一變,起身躍起,一掌拍在鄰辭頭頂,鄰辭承受力道,臉部衝向地板,石磚飛裂,脆勁的聲響已分不清是石裂還是臉骨斷裂造成的了。
拍拍手掌,看了看腳邊面朝大地的鄰辭,“應該不會死。”
轉而看向一臉驚恐的侍衛,“你尿褲子了。”
落針可聞,全場的目光都隨著黃衣人遊動。
此人的風頭完全蓋過了之前的施徒樂,如此霸道,從未聽聞,很是神秘。
慢慢地這人朝天乞他們那一桌走去,場上又開始了小聲的議論,莫不是要找他二人算賬,看戲最有意思了。
見這黃衣人朝自己這桌走來,天乞與施徒樂搞得如臨大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