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達儘量將人分散開來,他的劍在數人的攻擊下似乎要掉落地上,他使勁握緊劍柄,擊打眼前飛來的橫刀,他似乎有點應付不過來,但他只能硬著頭皮撐。
這時,顧齊和焉吉爾自坡下走來,他們打算拔刀去相助,被安歸伽的眼神給攔了下來,他們只好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狀況。
“哎呀!”一個人躺在了地上,胳膊處被砍傷,這是莫可達的傑作,他來不及理會砍傷倒地的人,三四把劍朝他飛來,他將他們手裡的劍全部打落,將他們踢進雪地裡,其中一個人趕緊扶起了躺在地上受傷的人,將他拉出了人群。
“住手。”在人群中打鬥的維森突然喊道,他收了劍,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鬥,維森早已看到下坡遠處有騎士騎著馬走來,像一條悠長的隊伍。維森面向那位老爺,“氈房讓給你們了,我們重新找氈房住就是了。”
安慕容這才明白他們是爭氈房來的,安歸伽也在察言觀色,看著眼前的狀況如何發展。
“你們砍傷了我的人。”那老爺發話了,“這筆賬該怎麼算啊?”
“人還活著,他沒死。”莫可達插話道,“你要多少醫藥費,我們陪你就是。”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醫藥費算什麼?人若是死了你們賠得起嗎?”老爺惡狠狠又說完,從身邊人身上抽出一把刀,一刀劃過莫可達的胳膊處。
莫可達痛得慘叫了一聲,右肩肩膀和腹部就像被無數把刀刺穿一樣的疼,胳膊處瞬間流血。安慕容差點衝出人群卻被安歸伽給攔住了,莫可達捂住受傷的胳膊剛要開口咒罵,那老爺將劍扔給了身邊的人開口道,“我們兩清了,你們儘快把氈房讓出來,我可不會等太久。”說完,他揹著手轉身走了,其他人等扶著受傷的人也跟著陸續走了。
安歸伽轉身向氈房的方向走去,維森合上劍削,“我去再找個氈房,莫可達你先去處理傷口,然後收拾收拾行禮,儘快搬出來。”
待維森吩咐完,安慕容也跟著安歸伽進了氈房,雪狼在地上跑來跑去,他看著父親將棉皮大衣掛在掛鉤上,說道。“我們就這樣隱忍下來嗎?”
“不然要怎樣?”安歸伽冷冷地說,“我們隱忍都能冒出一大推事來,若露出鋒芒的尖刀,恐怕要大開殺戒了。”
“你父親說得對啊!”布衣翎羽自氈房外走了進來說,“我打聽清楚了,在商界人士稱此人為姬翁,是這裡最富的商人,是唯一一個可以在絲綢之上來去自由的人,也是不用通報直接可以面見牛特爾的人,是他供應著鳳尾城內所有後宮和軍隊使用的布料,以及擁有三百平方米制作刀劍和武器的場地,可見,他的資歷非常雄厚。”
“這麼厲害?”在爐火邊烤手的雪諾發出了驚人的感嘆,“不用猜,那他一定是氏月人嘍!”
“不。”布衣翎羽答道,“他是鳳尾城人,他們家族在這裡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他認得你父親,十五年前,他也經常出沒在鳳尾城內來去自如,我們使用的武器和刀劍全是由他的工廠製作而成,如今他卻多了一項商機,販賣上等的絲綢和布料,看來這麼多年他是大撈了不少。”
布衣翎羽說著,雪諾投來羨慕和仰望的目光,“這麼厲害的人,將來一定能派上用場。”
“我還沒打聽出來這麼多年他和牛特爾的關係究竟到何種地步,他畢竟是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布衣翎羽道。
“如今維森和莫可達已經和他們發生了爭執,我們一定要小心和他倆來往。”安歸伽向布衣翎羽走來,說道,“看來越是結識的人多,我們的處境就越危險。”
安慕容對父親和布衣翎羽看法不斷點頭,他突然想起了慕斯那大人在他手心裡寫下的一句話,轉頭對布衣翎羽說,“對了叔叔,陳叔叔讓我們到黑風洞找一位叫卓木的人,他是誰啊?”
“卓木?”布衣翎羽驚訝道,低頭思索,“原來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