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你們練功不得踏入這條線,這塊地方以後就是呂方練功的專屬區域,你們各自修煉,不得踏入與打擾。”
空虛道長在演武場上最南邊從左至右,精心畫出一塊約三仗寬的區域,然後又在靠左的位置上打上了標註。做完這些,打量了一下各路弟子,道長神情肅穆地說道。
各路弟子看了看,心中無比豔羨,但礙於道長的顏面,哪怕有人在心裡不服氣,明面上還是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
“謹遵師命!”刀派、與劍派之人,雖然打心底有些不服氣,話語還是很恭敬。
“謹遵師命,定不擾呂師弟。”十眾弟子中,狄秋作為代表回道。
道長看了看十眾弟子,均是一臉的憨態,可能是表示著對狄秋話語的支援,道長笑了笑作罷。
又看了看刀派與劍派之人,他們心中各自的那點小九九又豈能瞞得過道長。
明顯兩派的人都在各自為爭,對呂方是很不服氣的,特別是劍派。
呂方現在可是道長手中最為重要的一顆棋子,他的將來茲事體大,清虛觀可以沒有十八路弟子,但不能沒有他呂方。
為了讓呂方往後在道觀的修行能夠順利一些,道長閉目一思,對刀、劍兩派的人寬慰道:“我傳你們的功法也都不俗,你們只要潛心修煉,他日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
“是!謹遵師父之言。”兩派之人依次回道。
“呂方與你們不一樣,你們要切記,惹他就是惹我,你們莫要自誤。”道長知道這些人是口服心不服,於是在寬慰的同時,嚴厲告誡道。
劍派六堂弟子心中一震,皆是面面相覷,低頭不語。
唐明與李飛燕,皆是正面迎著道長,似是表達著抗議,但又欣然接受道:“弟子謹記!”
清虛觀觀殿的規模不是很大,相較於帝王的皇宮大殿,要簡單隨意、普通很多,但建在山崖之巔的這座小道觀,在整體的佈局上卻很是精妙。
觀殿坐北朝南而建,往下是百五十級臺階,自觀殿而下的臺階直通演武場上方的講臺,講臺與演武場又是三十幾級臺階相連,總共臺階百八十級,道長之前收徒正好十八路,這麼算來,每個弟子正合了十級臺階,也相當於在道長心中,給原先的十八路弟子,每個人都是十分的好評,可見原先的各路弟子在道長心中也是不無分量的。
演武場相比於觀殿,氣勢要宏大、面積要寬闊些,大概有百丈見方,原先十八路弟子在其內修煉,已經是綽綽有餘,所以相安無事。
平時道長舉行會議時,弟子們都是面北背南,朝向講臺與觀殿的方向,與道長相對;練功的時候,弟子門都是面南背北,背靠觀殿,朝外而煉。
這樣的佈局,寓意著面向觀殿之時,大家應該團結一致,心有觀殿和師長;背靠觀殿的時候,觀殿象徵著大家後臺與倚仗,眾人應當敞開胸懷,面向世界。
奈何,以往弟子們心中根本就沒有師尊,且為了爭弟子之長,已經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
現在,道長給呂方劃了一個特定的區域,在東南角、演武場最外靠左的地方,當大家練功時,都朝著這個方向,轉頭就能看到呂方,且在呂那一排過去,都是空著的,相當於呂方是一馬當先,這不異於道長將呂方當做了大家的標杆。
從方位學上來說,排兵佈陣,最前方正中央是主帥的位置,左右兩邊都是大將,這也就是說,道長將呂方當成了大將來培養。
神界聖山老人,原本手下有四大神將:高神將、矮神將、胖神將、鎮獄神將,其中以鎮獄神將最為強大,併成為了神界的界主,掌控了神界本源,地位其實都已經超越了他的師尊,可能只是名聲在其之下而已,畢竟一為師,一為徒,遺憾的是,在那場與異魔的大戰中,鎮獄界神隕落。
從這種安排與佈置下來看,不難看出,道長已將呂方收為了將,收在了聖山門下。
此時,已經過了這一天的日映之時,將將踏入哺食時刻,斜日照耀,山巔之上,悠揚靜謐,還有一個時辰,將進入道觀的晚飯時間。
“唐明、柳一眉,你們現在回各自的房間,罰面壁思過一月,其餘弟子,各自修煉。”
道長趁著修煉的最後一個時辰說道,言辭不容分說。
唐明與柳一眉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均是不服氣的樣子,一前一後走回自己的房間。
其他各路弟子,在此情形之下,皆是觀望,見二人離去,於是各自操練起了各自的功法。
道長撩了撩衣袍,坐於演武場最上方正中央的位置,然後指了指演武場左邊標註出來的地方,對呂方道:
“你且坐於那處!”
呂方上前端坐,與道長正面相對,平行而坐。
原本操練著的各路弟子,見了此等陣勢,不免都在心中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