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觀的飯堂,用餐的人數並不多,平時也就那十八路弟子,這些個武夫私下裡勾心鬥角、拉幫結派,但一旦到了吃飯的時候,都是六親不認、各不相讓,均如惡狗撲食一般,場面一直都很是混亂。
今日用餐的場景也同往常一般無二。
今日的飯菜,除了清虛觀伙房永恆不變、且別具特色的饅頭和雞腿外,還有牛、羊等肉類,及一些湯水和小菜,說是給新入門的弟子加菜,不過人人都有份,且日後天天如此。
從今往後,清虛觀的伙食將大為改善,各路弟子在對待此事上都放下了演武場上的成見,眾聲歡呼。
今日就餐,少了唐明和柳一眉二人,他兩被道長罰去面壁思過,不能走出房門,由伙房之人送餐。
平時吃飯,從來不見道長及道長夫人用餐,也不見伙房去給他們送過飯,大家都不知道觀主和觀主夫人平時私下裡在吃什麼,或是他們根本就不用吃飯?這一直是清虛觀的一個迷。
現在,除了今天要給唐明和柳一眉去送飯,伙房還要去給道長新找來的“少夫人”送飯。
新來的少夫人,道長可把她寶貝的很。
飯間,呂方端碗坐到了李飛燕身旁,開口道:“往後還望師姐多加照拂。”
之所以呂方坐到李飛燕身邊,一來是各路弟子中,他沒有熟識的人,劍派與十眾弟子,彷彿與他有些隔膜,二來是為李飛燕與唐明的性情所動。
在呂方心裡,如果交朋友,在這些弟子之中,他也只認可唐明與李飛燕。
李飛燕看了看呂方,道:“之前唐明反對你,你恨不恨他?”
“不恨,唐師兄言之有理。”呂方回道。
“如此,我便認你這個師弟!”李飛燕回道。
用完晚餐,已是日入,傍晚。
飽餐過後,不宜劇烈運動,各路弟子都來到演武場上小作休憩,恢復身體的生機,和總結白日裡修煉的心得和體悟。
呂方也來到了他特定的修行區域,回憶和消化著道長今日傳的武之道途。
……
入夜,夜色中還有一絲微涼。
在南軒國皇城,離皇宮不遠處,有一所恢弘氣派的大宅子,宅子大門上懸掛著一塊門牌,寬大的門牌上書有“太師府”三個字樣,字型雄渾矯健。
“砰——呯——砰——”
在昏暗的夜色中,有一黑衣蒙面人在敲打著太師府宅的大門。
“誰呀?”府中看門人問道。
“太師府吏!”
黑衣人一邊敲門,一邊回道。
“太師已休憩,有事明日再報!”府中看門人回道。
“有重要事務,需連夜稟報太師,還請開門!”黑衣人固執道。
嘎吱一聲,太師俯宅大門開啟,只見黑衣蒙面人從胸口掏出一塊令牌,上面寫有“太師府吏”幾字,示於看門人。
看門人看了一眼令牌,點頭道:“太師在西廂房與五夫人在休憩,你自己小心。”
只見黑衣人也是點了點頭,然後快步朝西廂房奔去。
“不要!不要嘛!”
“夫人莫要羞澀,讓夫君好好快活快活!”
“啊!不要!進去啦!你個大壞蛋!”
“哈哈——”
從西廂房裡傳出一陣嬌淫與放縱之聲,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
“誰啊——”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正在興致中的太師停下來怒喝。
“府吏,有要事報於太師。”門外府吏心中忐忑。
“老夫已休憩,明日再報!”房中太師大為惱火,不耐煩道。
“啊!不要……”
房中又傳出了翻雲覆雨的嬌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