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兒！”他沉眸一眯，鋒銳自眼底流瀉而出，連帶著周身的溫度，好似也降到了冰點以下。
她一愣，“那你自己去吧！”說著，她將禮盒又丟到了車上，轉身便準備離開。
“沈依瀾！”
顧莫琛真的感覺自己的肺要被她給氣炸了，以前那個乖順可人的沈依瀾是不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沈依瀾腳步一止，深吸了口氣，轉身笑望著他，“顧莫琛，我是人，不是物品，更不是你豢養的寵物！一月之期，並非是你可以羞辱我的藉口！”
她的話字字誅心，讓顧莫琛的心口窒悶更盛，臉色也更加難看。
“沈依瀾，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她顰眉，突然發現，以前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的顧莫琛，現在竟然成了好奇寶寶。
上一次他執著的問自己到底是不想欠了他，還是關心他，那麼這一次，他又會問什麼？
“跟我在一起，真的度日如年嗎？”
她微微怔忪了下。
其實，他溫柔對她的時候，她也會有一種錯覺。
時常會不自禁的跟他說很多話，雖然說了之後會懊惱無比，可還是止不住的想要跟他說。
“到底是不是？”
沈依瀾緊抿著唇，“你覺得呢？”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就要說“不是”，可理智回籠，她生生將這兩個字吞入腹中。
他靜靜的看著她，“換衣裳。”
“我說了一月之期不是你可以隨意羞辱我的藉口！如果你非要讓我在車上換的話，你自己去吧！”
他反覆深呼吸，勉強壓抑住在胸臆間肆意亂竄的怒火，生生擠出數字，“去換，十分鐘。”
她拿著禮服，進了一樓衛生間。
顧莫琛真的太熟悉她的尺寸，即便最近她瘦了很多，這禮服依舊好像是按著她的尺寸裁剪出來的。
只不過，這拉鍊……
她雙手背在身後，試了好幾次，還是沒辦法拉上去，正糾結懊惱著，只聽到有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沈依瀾眼睛微瞠了一下，難道是他？
顧莫琛沉磁的聲音傳入耳中，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沈依瀾猶豫了一會兒，開了門。
顧莫琛的目光在她的後背上停留了一瞬，幫她拉上拉鍊。
“走吧。”
他自然而然的將手落在她的腰間，即便隔著薄薄的衣料，還是讓她感覺他手掌所覆之處，溫度不斷攀升。
一路上，車速都很快，當她發現車子上了高速，不禁心絃狠狠一抖，“你該不會……”
“在郊外的別墅！”
她長吁了口氣，頭扭到窗外。
“上回說的婚戒，你有方向了嗎？”他看似閒聊的問她。
“差不多。”
“什麼時候能夠出初品？”
“現在還在糾結上邊的花紋，簡潔大方，又不能降低戒指的品質，感覺好像是地攤貨，有點兒難。”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竟然又聊了這麼多，下了高速後，他的手突然握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