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向東必須要儘早辭退！
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氣息，向東驚了一下，趕忙站起，“顧總。”
顧莫琛的目光在兩人臉上快速掠過，笑著看向沈依瀾，“忙完了嗎？”
沈依瀾顰了顰眉，“已經好了。”
兩人離開顧氏，去了餐廳。
恰好去的就是魯江帆跟黃玲所在的餐廳，他們剛剛進去，魯江帆跟黃玲正準備離開。
魯江帆態度很是恭敬的跟顧莫琛打了招呼，只是看著沈依瀾的眼神微微有些異樣。
沈依瀾顰眉，心中狐疑。
她跟魯江帆可沒有什麼交集，與黃玲之間也沒有仇怨，就算魯江帆現在跟黃玲關係匪淺，他也應該不會用這樣的充滿了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吧？
掃了一眼笑容淺淺的黃玲，沈依瀾問：“你們現在正在談戀愛？”
魯江帆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黃玲趕忙否認，“顧總，Ivy小姐，我們只是偶然碰到，先離開了。”
目送他們的身影離開，沈依瀾一臉的若有所思。
“怎麼了？”顧莫琛幫她拉開椅子。
沈依瀾的目光依舊凝在窗外正給黃玲開副駕車門的魯江帆身上。
“分明是男女朋友，卻矢口否認，有點兒怪！”
顧莫琛搖頭輕笑，“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她並沒有收回目光，只下意識的說出心中的想法，“魯江帆剛剛看我的那一眼，很有……”
“深意”二字還在口中打著轉兒，她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跟他說了這麼多的話，沈依瀾臉色微微變了數變。
“可能是對辦公室戀情有所顧忌吧。”顧莫琛將選單遞給她。
“不對！”她搖搖頭。
顧莫琛只是笑笑，再未多言。
臨近下班時間，沈依瀾拿起檯曆，在今天的日期上打了一個叉。向東一臉好奇的追問這是什麼意思，沈依瀾只是笑笑。
當她走出顧氏大樓，上了顧莫琛的車時，她感受到了一股冰冷逼仄的威壓。
目光落在顧莫琛手邊的禮盒上時，顰眉，“那是什麼？”
“禮服。”
“有什麼活動要去參加？”
沈依瀾看了眼他那陰沉如同布著寒霜的臉，不由心下狠狠一突。
如果是要參加活動，顧莫琛完全可以讓人將禮服拿到自己的辦公室。
“換好衣裳，時間比較趕。”他繃著嘴角，看著她的目光冷颼颼的。
對上他幽冷的目光，沈依瀾更加惴惴不安。
從昨天他們決定繼續一月之期之後，他對自己處處溫柔，甚至給她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又回到了年少時期。
可眼下他突然這樣，倒是讓她有些費解起來了。
恍然想到中午在餐廳時，魯江帆看著自己的那一眼，她又問：“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顧莫琛眸子微眯了一下。
他其實也想要好好對她，奈何她總是用一種很抵抗的態度來對他，在監控裡看著她在今天的日期上畫上一個叉時，他的心真的苦澀無比。
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對她而言，都是如此的難熬嗎？
還需要她在即將過完一天的時候打上一個叉？
見他嘴唇翕張了兩下，好似有什麼想要說，最終卻又吞了回去，沈依瀾趕忙拿著禮盒，“我去衛生間換下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