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沐湘的女子,在長客州被宋邵年相中,想帶回家當家中燕雀,寧死不從,慌不擇路,跑到了長遠山腳下,身後還跟著一直和宋邵年狼狽為奸的那些街頭混子,沐湘已經準備自我了結,歐子陵本在籌備過冬的木材,看見以後出手相助,將那些混子全部打了個滿臉桃花開,其中一個混子直接報上宋邵年的大名,可歐子陵根本不認識什麼宋邵年,直接一拳將那個叫囂的男人,打死了。其他人一看撒腿就跑,回到長客州,被宋邵年問起,不敢如實告知,編了個跳崖的理由,還騙了一頓宋邵年的飯錢。
沐湘被歐子陵帶回了長遠山,好心照料,這一來二去,兩個人算是對上眼了。本可以過上好日子,可就在年末,沐湘想著自己還會點針線活,去滿月城打打散工,年後還能夠給歐子陵買點酒喝,因為他自己釀的酒,太過於難喝了一些,這就因為這一念頭,讓這天造地設的一對,招來了橫禍。
莽山暗部獾頭手底下的一個人,盯上了這個雖然穿著男人衣服,但依舊能看出曼妙身段的沐湘。
沐湘有過被跟蹤的經歷後,又一次感覺到後面有人,便連忙開始往城外趕去,歐子陵一看天色已晚,沐湘還沒有歸來,便心知不好,帶上一根長棍下山尋找,看到了沐湘神情慌張,連忙跑去,用棍指著那幾個臉露色意的人,幾個人也不在是那街頭混子,二話不說就和歐子陵打了起來。
歐子陵雖自斷槍技,但這一身的力氣,不是白練的,三下五除二便將這些人打成了廢物,在他們跪地求饒的份上,好心放了他們一馬。
讓他們自己滾回去。
這些人回到滿月城,在暗部獾頭面前添油加醋,獾頭生氣,便挑了幾個實打實會些刀技的男人和他一起上山,會會這個極其囂張的男人。
歐子陵先是和那幾個拿刀人,打了不下兩百個回合,又被獾頭偷襲背後,寡不敵眾,倒在了血泊裡。
沐湘拿起屋裡的菜刀,上去和獾頭拼命,可那是他的對手,兩刀砍了過去。倒在血泊裡合上了眼。
可沐湘就沒有歐子陵這麼好的身體,被上山打野味的獵人發現後,只救回來了歐子陵,沐湘卻永遠醒不過來了。
歐子陵悲痛欲絕,想要和滿月城裡的莽山獾頭拼命,被那好心獵人攔了下來。
他對歐子陵建議,如果能去冶兵城找到揚王說不定還有轉機。
歐子陵點頭答應,便將未過門的沐湘葬在了長遠山上,便和這個獨自生活的獵人一同上路,前往長客州,可還是被那個讓歐子陵一頓暴打的男人認出了,面前這兩個鬼鬼祟祟想要出城去長客州的歐子陵和那個老獵人。
追著打,獵人以死相博,用打獵的弩箭,攔住了眾人,讓歐子陵快跑。
可寒冬臘月,歐子陵已經精疲力盡,跑不了多久,便倒在地上,一直用爬的方式往長客州方向趕路。
直到遇見了,敬長安和左廖二人。
敬長安和左廖在快到滿月城的官道上,發現了一具,身上被插滿自制弩箭的老頭屍體,在不遠處的地上,還有不少已經發黑的血跡。
“這裡到底是怎麼了?”左廖下馬將老頭已經乾癟的眼皮,倒了些水,將老人的眼睛合上後,上馬看著並沒有過大動作的滿月城感嘆道。
“不管怎麼了!我敬長安倒是要看看,連老人都殘害成這樣的混蛋,能不能夠抗的住我這新拿的戒刀。”敬長安打小最喜歡和老人家逗樂,這下徹底兜不住臉了。直接下馬抽出戒刀吼道。
“別胡來!長安!”左廖一看敬長安這個樣子有點不對,連忙叫道。
“不管了!先砍了再說!”敬長安挽了挽袖子,將白袍拉緊,開始向前衝去。
左廖這下是真慌了,連忙將兩個馬匹系在官道旁的界碑讓,也快步跟了上去。
守滿月城的現在是那些所謂的起義軍,說白了就是些烏合之眾,嫌棄身上的甲冑重,都拖脫了下來,掛在城門樓上的豁口處,坐在地上磕著瓜子哼著小曲。
哪裡知道遠處官道上,一白一紫,殺氣騰騰的往這邊趕著。
敬長安直接心念口訣,那身上的殺伐氣息越來越重,左廖都感覺心裡有些發毛,一直叫喚敬長安穩一些。
敬長安現在那管這些,心裡只有一句話,
“殺光!殺光!殺光!”
城樓上一個起來伸懶腰,要換人的年輕雜碎,看了一眼城外,大驚失色道。
“這是什麼!”
幾個人都抬頭一看,紛紛亂了陣腳。
“慌什麼?這要是那個狗賊叫的人,亂箭射死他便是!放箭!”
說話的正是,一直擔心歐子陵真叫人來的那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幾個人開始拉弩放箭,敬長安嘴角上揚,再次加快了速度,一手持戒刀,右手抽出背後的雪花通軍戰刀,順著弩箭最為密集的地方衝去,突然消失不見。
“人呢?”那個年輕雜碎一愣疑問道。
“在這裡!”年輕雜碎聞聲扭頭一看,身邊皆是無頭屍體,只有一個白袍男人,正在微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