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芷很快反應過來。
她調勻了氣息,上前頷首:“公爵府......被包圍了,宮侍讓言爺出去。”
一時之間,‘公主’這個稱呼,她還說不出口。
“什麼?”貝迪蹙眉,事情的發展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
隨即她吩咐旁邊的貼身保鏢:“通知皇室,立即增添救援 ,殲滅歹徒。”
旁邊的保鏢怔了怔,表情為難的回答:“恐怕是來不及了。”
雖說白宮建在了公爵家的地盤上,但是還是有段距離的。
宋檸這才站出來,看著地上面無表情的侯爵夫人外問,“你們早就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後者這才擦了擦臉頰的眼淚,嘴角帶笑站起來,姿態優雅的坐在凳子上答非所問:
“我猜你們接下來就要審判我們母子了吧,你們真是做了一手好局。
這不過是你們一個都不幫我的代價,既然我們活不了,你們又憑什麼活著?”
他們真的狗急跳牆了。
貝迪無語的扯了扯嘴唇,“只要你行得端坐得直,你怕什麼?除非老侯爵真是你們殺的?恩希也當真不是他的孩子?”
“是又如何。”侯爵夫人直接不裝了,因為怎麼著結局都一樣。
她拉了拉皺巴巴的裙擺,姿態依然優雅,“我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的成就,你們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網路上爆出來的所有證據,他們都沒法反駁。
自己作惡多端不重要,別人但凡不順了他們的意,就罪該萬死。
宋檸懶得和她多說。
她冷漠的睨著對方,眼底有化不開的濃墨,“那我母親又有什麼錯?”
“呵。”侯爵夫人單手支著額頭笑:“誰讓她目中無人,還有我侯爵府的把柄,她該死......哦,對了,你是不是沒來得及見上他最後一面?
白白讓她又多活了幾年,宮家兩兄弟簡直就是特麼的廢物。”
“所以,十六年前的那場謀殺也是你的手筆?”宋檸臉色陰沉得可怕。
侯爵夫人無所謂的裝出了一臉的惋惜,看著眼前的兩人:“沒錯,我只後悔當年沒有斬草除根,留下了你們兩個禍害。”
言炔嘴邊漾起了冷笑,他側目給羅休遞了個眼色。
然後才上前捏著宋檸冰涼的手心,面無異色,“你要是真能除了我們,也不會等到今天,”
“確實。”侯爵夫人不以為意的捋著散落下來的碎發,“你們一個個心眼這麼多,不過沒關系,有你們這麼多人陪著,我不虧的。”
看著這令人厭惡的笑,宋檸把手槍遞給男人,然後朝著樓上揚了揚下巴:“要不要換身衣服?”
這話問的是她三位衣著華麗的姐姐。
幾人心領神會的上了古堡的樓梯,宋檸忽然停下腳步說道:“原地隱蔽。”